讲道理我并不是一个合格的唯物主义者,虽然上学的时候老师就经常教育我们要相信科学,但有些事情毕竟不是科学能解释的通的,所以我依然对牛鬼蛇神之类的挺感兴趣,也相信他们冥冥之中的存在,不过兴趣归兴趣,要是有人跟我某一我会撞鬼,我肯定不乐意,这明摆在咒我呢……
因此对于眼前出现的那个人,我是有些抗拒的,就算他跟劫匪真不是一伙的,兴许他刚刚就在草丛睡觉,听见我砸壶的动静悄悄冒出来,那劫匪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态假装视而不见的离开,任由这个变态纠缠我……当然这是我现在一厢情愿的想法。
“你别走。”
男子看穿了我的心思,把我搂的更紧,就好像找到失散多年的弟弟一般。
我皱着眉头,心想这大白的两个大老爷们在这荒无人烟的田间路上搂搂抱抱的成何体统,况且跟他又不熟,挣脱开他的禄山之爪,很奇怪,他的手很轻,很柔……应该整个身体都是这样,总给我一股虚无缥缈的感觉,刚刚在他身旁竟有一丝阴凉感,瞬间,豆大的冷汗从我背后不断冒出,尼玛大中午都能撞邪,我这八字是有多弱,距离七月十五不还一个多月嘛,难不成他是提前偷渡出来的?
男子仿佛又看透了我的心思,无奈的一笑道,“我想你误会了,我不是鬼。”
“谁信啊。”我立马蹦了起来,激动的开口,“医院的神经病哪一个承认自己是神经病的?”
“我真不是。”男子也许是看见我这么大的反应,缓缓收起笑容,轻声对我讲诉关于他的故事,甚至都没问我乐不乐意听,直接强行给我洗脑。
我撇了撇嘴,碎碎念道,“这又不是艺术人生,跟我这些有屁用……”
……
经过他的叙述,我大体听出了个大概,他叫齐云,位于一个叫合众大陆的国度,还是皇室贵族身份,得难听点就一太子党,排行老四,打放荡不羁,可惜年幼多病,太医断言活不过而立之年,这位公子哥很快就接受了这个设定,前阵子他病情日益严重,为了不让其他人继续为之操劳,选择独自乘舟南下,沿途欣赏良辰美景,打算在日落之时安然驾鹤西去,没想到景还没赏够,船崩了,噗通一声就掉水里,等他再次醒来后就在这了……
我把他的记叙简洁的糅合梳理了一下,具体就是一个短命旱鸭子非得在生命即将燃尽的时候装一回文艺青年,结果还没病死就先被淹死了,要死了也完事,坏就坏在竟然还他妈穿越了,我看那古壶不是神灯,就一假冒伪劣的精灵球,只出不进的那种。
“这么你反正就是已经死了呗?”我轻声试探的询问。
“不尽然。”齐云摸了摸自己的身体,好像一时自己也适应不了,“我反而感觉身体状况比以往更加灵活舒适,但是怎么有些轻飘飘的……”
“原来还是魂穿啊。”我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这也就略微可以解释为什么那个劫匪看不见他了……不过按照标准的剧情你魂穿总得给个身体啊,现在齐云就剩个魂了可不得感觉更加舒适了吗。
齐云听闻我的话后,低头微微思索了一会儿,随后戏谑一笑,“魂穿就魂穿吧,总比死了强。”
“啧啧啧,这心里素质,跟我有的一拼。”我倒不是在自夸,身为一个正常人,能跟一个鬼魂掰这么久,换成其他人没准就嗞一裤子尿了。
话虽如此,我还是有些无法接受,或者不太相信,想到他刚刚在我额头上那个怪异的举动,心翼翼询问道,“对了,你刚刚戳我额头干嘛?”难不成还要吸点阳气滋补身体啥的。
讲到这个,齐云表情露出一丝自得,“我会记忆搜索。”
“几个意思?”
齐云耐心讲解,“就是把你一部分的记忆拷贝到我脑袋里。”
我表情诧异,“拷贝……靠北啊,你偷窥我隐私?”
齐云倒是一脸镇定,完全没有做贼心虚的样子,大言不惭的开口道,“初来乍到,肯定要学习学习,要不是复制了你的记忆,我怎么可能会知道我来到异界了。”
我一脸黑线,双手抱拳,沉声道,“告辞。”罢头也不回的加速跑开。
正当我跑了几百米以为甩掉齐云而沾沾自喜的时候,他一瞬间又出现在我的面前。
我惊魂未定的看着眼前的齐云,又回头看了看身后的路,然后又重新看着他,颤颤悠悠的开口,“你……你怎么过来的?”
“飘过来的啊,我发现鬼魂也有鬼魂的好处,随便一飘就能飙好几百米。”
“大哥你放过我吧。”我哭丧着脸,傻子都看得出来他现在是要咬着我不放了,要来个妖艳点的女鬼我也就认了,把她领回家指不定还能发生点没羞没臊的事情,关于女鬼的香艳我也没少看,关键这货是男的啊,我性取向一向正常,要真带他回家那就是没脸没皮了……
齐云露出一抹笑意,“我不会为难你的,只不过你没满足我三个愿望前,我也是不会离开你的。”
我瞄了齐云一眼,他真把自己当阿拉丁了,变相要挟我包养他,迫于眼下形势,我也只能是模棱两可的闷哼一声,心里寻思着怎么把他扔了。
走到车站搭乘公交车回市区,上车前我特意问了师傅一声我们这有几人,老司机用看白痴的眼神看了我一眼,了一声不就你一个人,让我在绝望之时松了口气,钱包里零钱也就剩下两块,还好齐云是鬼魂其他人看不见,以后蹭车都不带多交钱……不对,妈的凭什么就我能看见?
经过几十分钟的长途跋涉,我在市区下车,绕了几条巷,回到了自己苦心经营的公司内--一家彩票站门口。
既然回到公司,我就不得不介绍一下自己,我叫陈萌,别看我名字萌,我……咳咳,那个比你们的都大,今年二十四,父母在本市开玩具厂,原本想让我接手来着,十几年前还发展的挺火热,不过近几年都被电子产品给打压,生意越发难做,因此也在寻找新的突破口,暂时无暇顾及我,正因为这样,我才得以守着彩票站过日子,这可是我从的理想。
齐云东张西望的看着彩票店内的东西显得有些好奇,指着墙上粘贴的彩票数据版询问,“这一串串的数字是干嘛的,我知道了,你是教书的,这是你的私塾。”
我哼哼唧唧的回答,“错,我就一卖票的,那些数字是能帮人实现愿望的龙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