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彩票,估计一部分人会嗤之以鼻,认为这纯属白日做梦,怎么可能会这么轻易让你不劳而获,我要声明一下,不劳而获这词真不适用于这里,它形容的是你不劳动就能占领到别人的劳动成果,就跟拿到七舅老爷留给你的遗产一样,这才叫不劳而获,但买彩票是需要花钱的呀,钱从哪里来,还不是自己辛苦挣的?怎么就叫不劳而获了?没有梦想和咸鱼还有什么差别--当然,要是拿着七舅老爷的遗产过来买彩票,这些话就当我没……
我没理会在一旁瞎晃悠的齐云,熟练的打开彩票机以及电脑,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随便浏览着各种没营养的新闻,顺带吐槽下那些脑残编,接下来就坐等顾客进门收钱了。
眼下已经将近五点半,彩民陆陆续续的走进我的店里,我面带笑意挨个跟他们打招呼,毕竟主要的收入都来自于周边区的这些忠实顾客,虽然并没有多大赚,勉强可以养活自己,最大的优点是好在时间可自由调配,早上要是睡过头的话我一般都是下午三点过来六点半走人的……
齐云打量着少数顾客,看着我笑得越发僵硬的脸庞,喃喃自语,“原来你是卖笑的啊。”
我白了他一眼,像他这种出生在皇室的太子党哪懂得我卖票的心酸,经过这一下午我算是看明白了,合着其他人都看不见齐云,也听不见他的声音,他就像空气一样,站在原地也可以任人穿梭,就我看得见听得到还摸得着,这概率可比彩票中奖低了几千倍,好死不死让我给撞见了,我宁愿多中几次大奖也不愿遇见这个魂穿的野鬼。
站在我面前购买彩票的客户看见我不断朝一旁的空气翻白眼,浑身一颤,接过我手中的那张彩票,用看神经病的眼神看着我落荒而逃……
“铃铃铃”
我招呼完店里最后一个客户,手机正好响起,铃声依旧这么大,完全没有因为中午摔在地上的那一下而有任何损坏,我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是老爸打过来的,才想起忘了跟他汇报今的工作情况了。
“芽豆村整体情况怎么样,适合踏青游玩吗?”还没等我问好,电话一头粗狂的声音就传入我的耳膜,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阵询问。
“还好吧,环境肯定没得,就是博物馆那您可要多掂量掂量……”我揣摩着老头的心思组织语言开口,大致把今去的情况了一下,当然我可没敢告诉他齐云的情况--总不能跟他您儿子在路上捡到了一只鬼,特地抓回来孝敬您二老?他信不信还是一回事,反正我肯定要挨揍。
老头子听完我的记叙好像还挺满意的,沉声道,“那行,这趟踏青就这么定了,到时候你也一起去。”
“又去啊?”我一声轻叹很是悲凉,老头装作没听见一样就要挂电话,我猛然想到了一点,赶紧开口道,“对了有一点我要提醒一下,博物馆里面的东西千万别碰,特别是高仿古壶!”万一他在砸一个出来我们家就有俩鬼了,晚上还能一左一右当门神……也不知道后面这话老头听没听,我没讲完电话就嘟嘟嘟了。
“这是电话吧?”齐云就站在我身旁,好奇的看着我的手机,“能千里传音来着?”
我点头语重心长道,“那是,这些都是劳动人民智慧的结晶,好好看,好好学。”毕竟他脑内还存有我部分记忆,也容易接受新鲜事物,对于这些东西基本上是一知半解,幸好他会这个奇技淫巧,不然一时半会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跟这个反穿的土鳖解释我们美好的社会主义大家庭。
齐云听闻我话后,若有所思的点着头,下一秒便露出一副略微猥琐的表情看着,“管他的,既来之则安之,反正这边美女多,光这一点我就很满意了。”
“多有什么用,就你现在这样还指望用下半身思考?”我轻声的接了一句,随后讪讪的询问,“对了……那个既然你现在是鬼,那么应该不用吃饭吧?”了这么多,我就想确认一下能不能省下这一笔伙食费。
齐云愣了一下,点头道,“我也不太清楚,不过现在并没有饥饿感。”
我松了口气,如释重负的露出一抹笑容。
“我感觉你们这灵气好低……”见我没其他问题,齐云眉头轻蹙好似在自言自语。
不过很快他那句话便被门口一声大嗓门给掩盖。
“来随机三串,加辣。”
话间一位跟我年龄相仿,相貌普通戴着鸭舌帽的青年男子吊儿郎当的来到我面前。
我瞄了他一眼,是我发兼死党,名叫赵磊川,看样子是来日常照顾生意了,听他刚刚的那句话,我很是麻利的打了三组机选的号码,并且选定追加,打印出一张彩票随意的丢在桌上,“几次了,这是彩票店又不是撸串,别尼玛扯上吃的。”刚刚听见他提烤串,我倒真的有些饿了。
赵磊川看都没看就收起了那张彩票,笑嘻嘻的打量着我道,“萌萌你是不是忘了明是什么日子了?”
“不要这么叫我。”我瞪了他一眼,默默思索了一下,弱弱的开口道,“是你失恋三十三的纪念日?”
“放屁。”赵磊川急了,“谁失恋了,我那是和平分手,呸,干嘛和你这个,明是我生日,你最好的朋友生日你都给忘了?”
我拍了一下脑袋,点点头表示记住了,“那我先提前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那我不成王八了嘛?”赵磊川不满的看了我一眼,“虚的你就别扯了,明晚上趴体你记得来啊。”
“我……”我犹豫了一下,瞄了一眼身旁的齐云,要是没中午这件事我果断就答应了,现在领着一个鬼魂四处晃,总感觉篸得慌,“我还要看店呀……”讲到这里我都没什么底气。
“就没听过哪家彩票店二十四时营业的。”赵磊川用力敲了敲柜台,撂下狠话,“你要是明不来,我现在就去跟你爸告状你早上都不来上班!”
“我去,我去。”我连了两遍,第一遍是感叹,第二遍才是陈诉。
听见我表态,赵磊川满意的点头,吊儿郎当的转身出门,临走前看了我一眼,目光充满慈爱,语气低沉而轻柔,“要是缺钱了跟爸爸一声。”
“滚。”我眼皮都懒得抬一下,这死基佬就爱占我便宜。
赵磊川走后,我也准备关店回家,齐云跟在我身后,纳闷的问了一句,“刚刚那个人的趴体是什么意思?”
我愣了一下,立马反应过来,趴体这词是英语直译来的,有语言上的障碍也很正常,借着锁门的空隙我淡淡的解释道,“就一群闲的蛋疼的人纯粹为了装逼而举办的约炮类节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