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门,没敢深入,脱掉裤子就开始痛快起来。这种来势汹汹的大便,来得快,去得也快,不到两分钟,张三就把问题给解决了,拆了个烟盒子当手纸,胡乱擦了几下屁股。
穿好裤子,正要走,突然觉得身后,澡堂子的深处,有东西在盯着他看。张三握紧电筒,慢慢地,转过身,往澡堂深处照去……
在强光电筒的光照下,张三清楚地看到,在澡堂靠里的墙根处,一个老得掉渣的老头子,正坐在一个破烂的痰盂上,冲着他阴惨惨地笑。
张三被吓愣了,呆在原地,脑子里一阵抽搐,好一会才反应过来,顺手将电筒朝那老头砸了过去,转身就跑……
第二张三叫上几个人一起来澡堂看,除了在墙角发现那只被砸烂的电筒外,什么也没发现,包括那老头坐着的痰盂。
可没人怀疑张三前夜经历的真实性,这澡堂子,是出了名的鬼澡堂嘛。
可比张三撞鬼更邪门的是,自打这事以后,这闹鬼的澡堂子,突然就太平了,此后夜半时分,在澡堂子里,再没传出过任何古怪的动静。
于是大家都,这澡堂里的鬼,是被张三给打走了,张三鬼见愁的绰号,由此而来。
下面该张三撞见这鬼的经历了,事情是这样的:
这晚上,张三在外面喝酒,喝得有点过,有人提出要送他回家,他发酒疯,硬是不让,非要自己回,谁送就要跟谁翻脸,那人只好作罢。
这张三迈着醉步,晃啊晃的,家没晃回去,却不知怎的,竟然晃到了殡仪馆,这发现到了殡仪馆赶紧打道回府也就算了,这家伙居然醉得连殡仪馆和自己家都分不清了,一直穿过原来,来到停尸房和大厅连接处的那个地方,挨着墙一屁股坐了下来,没一会,居然稀里糊涂地睡着了。
不知睡了多久,张三猛地打了个寒颤,被冻醒了,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一看,发现不对劲,自己不是在家啊,可这是在哪?
张三还没搞清楚自己身在何处,突然闻到一股浓烈的血腥味,侧头一看,嚯,一个血糊糊的也不是什么是东西的怪物,正飞快地朝自己扑来……
张三下意识地爬起来,想要跑,却不想两条腿全麻了,踉踉跄跄地才跑开两步,就啪地一下摔倒了。
时迟那时快,那血糊糊的怪物已经扑了上来。张三吓得魂飞魄散,体内的酒呼地一下全化作冷汗飚了出来,好在这张三也不是孬人,魂飞魄散归魂飞魄散,打架的力气还是有,眼看跑不掉了,干脆大喝一声,一把将那怪物抓在手里,使足吃奶的气力猛地一扭一扯,只听咔啦一声,也不知扭断了那怪物的哪地方的骨头,张三没敢细看,慌忙把那怪物摔开,连滚带爬地跑出了殡仪馆。
到了家,他老婆看见一脸煞白,浑身酒气,衣服上和手上都满是血迹的张三,差点吓晕过去,以为张三喝多了酒,在外和人打架,杀了人,也不听张三解释,硬把他拽到了公安局……
有几个不知死活的高中生,听张三的事情后,当晚结伴来到殡仪馆,想看看那“吸血鬼”长什么模样,殡仪馆大门是锁着的,几个人就站在大门口,隔着铁门往里看,有人太紧张,看花了眼,不知把什么当成了鬼,大叫起来,几个人吓得扭头就跑,结果其中一个跑得慌了,摔了一跤,膝盖磕在石头上,当时就疼得迈不开步子,被同学搀回到家里,第二膝盖肿得跟发起来的面团似的,跑去医院拍片子,结果骨裂了。
这不是自讨苦吃么?陈伟讲了句歇后语很好笑:背着粪篓满街窜——找屎(死)。
从张三这晚的遭遇来看,这鬼怕是想打活人的主意了,让人最担心的事情到底还是发生了,馆长病急乱投医,不知从哪找来个神婆,跑去殡仪馆大院里胡乱做了一通法,完事后神婆对馆长,这鬼现在非人非鬼,介于阴阳之间,十分难搞,以神婆她的法力,只能将这鬼暂时封一封,但究竟能封几,她也没个准……
诸如种种,一通胡扯,馆长不蠢,知道这神婆压根就是个装神弄鬼的骗子,给了点钱打发去了,回头来一个劲地催我们给郁知打电话。
我们也是被馆长催得烦了,也不管家伙有没想到办法,打了电话过去。
电话那头,家伙给我们吃了颗定心丸,没啥,这鬼还没到要喝活人血的程度,估计是误认为张三是个死人,所以跑来了,鬼要是真打算喝活人血的话,那张三就算有九条命,再怎么鬼见愁,也肯定跑不出来。
至于怎样才能把这鬼给解决掉,家伙,他想来想去,觉得有一个法子可以试试,可因为没有十足的把握,所以没给我们打电话。
陈伟把这话对馆长了,馆长,现在都火烧眉毛了,哪管有没有十足的把握,有一成的把握的都得试试。
试试就试试吧。
按照家伙的吩咐,我们特意跑去城里定做了一口特殊的棺材,这棺材的用料和形状和普通棺材没两样,特殊主要体现在棺盖上,棺盖要和棺身相连接,用铰链做成活动的,开盖那端做了个插销……
家伙的办法其实很简单,把这鬼引入棺材里,扣死棺盖,浇上汽油,然后一把火给烧了。
初闻此法我们很诧异,既然最终目的是把鬼给烧了,但为什么要大费周章地去搞口棺材,随便用个箱子或其油桶什么的岂不是更好,又节约,又省事。
郁知在电话里,这么简单的道理他难道不懂?用棺材自然有用棺材的道理,这鬼不管它现在变成什么样,到底,就是个鬼,鬼属阴,棺材锁阴,若换成其他东西,怕是压根就锁不住这鬼,要是用个箱子什么的代替棺材,回头把这鬼引进去了又给它逃出来,再想捉它,那就难于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