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常生劝的蛇王在深思熟虑后终于决定亲自去劝丝竹,揭开这深埋在彼此心中长达一千多年的善意的谎言。
蛇王独自一人进入丝竹的房间,常生、厉寒、乌梢、琳琅和云尺则都在院中等待着。
常生和厉寒还因为之前的事在置气,谁也不和谁话;乌梢一直目不转睛地望着丝竹的屋子,焦急的眼中又带着许多期盼;云尺坐在角落里不停地翻看着笔记本里网上的各种信息,时刻关注着局势的发展;琳琅这次没活干的时候也难得的没有进入腐女模式,像是在沉思着什么。
望着乌梢的背影,常生突然问琳琅:“丝竹脑袋里的那个自毁的法术真的破解不了吗?”
常生的话一出口,就把院内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过去了,就连乌梢也不例外。
琳琅叹息着:“反正我破解不了。”
常生不甘心地:“月读那家伙的能力也没比你强特别多,怎么你就破不了呢?”
琳琅语气不爽地:“你不是楚云吗?能别这么智障的话好吗?有些法术就因为破解不了或者非常难破解,所以下起来才特别容易!因为不用考虑解除方法,所以才能随便设置!这跟能力高低没有关系,纯属人品问题!”
常生当然明白琳琅的意思,但是一回想起石窝城时救不了被月读利用的春兰时,常生心里那种自责、无力又愤恨的心情,常生就非常害怕春兰的悲剧会在丝竹的身上重演。
琳琅叹了口气,:“我这几也没闲着,一直在想丝竹的事,还有那几个同样脑子里被设了陷井的炮灰的事,那几个炮灰如果我们黄仙族的妖王肯出手,他们脑子里的陷井还是有可能被破解的,但是丝竹嘛……”琳琅一脸无奈地摇了摇头,没有下去,但大家却明白了她的意思。
短暂的沉默过后,常生突然对琳琅:“那暂时先不想怎么破解,不如换个思路试试。”常生想了想,:“比如……怎么才能让丝竹脑袋里的那个法术启动不了!”
“啊!”琳琅一会恍然地:“这个想法很好!不过……即使做到了也不可能维持长久,到底还是治标不治本的问题。月读可不会好心到放过丝竹,只要炸弹还在丝竹的脑袋里,它早晚还是会爆的。同样的问题,那些个炮灰也存在,他们和丝竹一样,命就捏在月读的手里,只要月读有那个意思,他们随时随地都会完蛋。”
常生头疼地问琳琅:“让丝竹脑袋里的法术启动不了这个你能做到吗?”
琳琅不甘心地:“我能是能,但我的道行摆在那,施法成功后维持的时间也不会多久。丝竹的情况比那几个炮灰严重多了,同样阻止启动的法术不可能连施两次,所以还是找个能尽量维持长时间的人选才好。”
常生问:“谁?”
琳琅答:“还是我们族妖王,她是我能想到的用这种法术维持时间最久的行家了。”
常生问:“反正我不认识她,你们谁请得动?”
“不是请不请得动的问题。”琳琅:“而是我们妖王最近的修练正在紧要关头,根本腾不出手来帮忙。”
“修练可以放一放嘛!”常生语气不爽地:“还有什么事比人命更重要?”
“要是能放一放的修练,我就不废话了!”琳琅气道:“这个修练要是中断了,我们妖王大半生的功力就废了!自己完了不,功力都没了还救个屁人?”
“这种一开始就没希望的话拜托你能不能别?”常生一脸失望的表情,对琳琅抱怨道:“这种落差很伤人的好不?”
“谁让你用一脸好像我什么都没干的表情怼我?”琳琅气道:“我是告诉你,我有努力想,但……”琳琅声且心虚地:“但这些办法都不能用罢了。”
一直沉默的厉寒突然道:“刚才常生的思路还是对的,我们一直都太执着于月读的能力了,所以老是想在同行里找克制的办法。但其实……如果不是想要破解,只是想要阻断的话,不是同行也做得到吧?”
琳琅脱口问道:“比如?”
厉寒直言:“比如……结界师!”
众人全是一脸恍然的表情,乌梢马上道:“结界师我们蛇族也有不输三界的超高手!我马上去找他们来。”着,乌梢转身就走。
琳琅立马大喊着提醒道:“别光顾着你家丝竹,还有那几个炮灰呢!”
已经快要跑出院的乌梢脚下不停,头也不回地:“都是我的族人,我不会厚此薄彼的。”话落,他人已经没了踪影。
望着乌梢消失的方向,常生喃喃地:“治标不治本啊……,总感觉这次的事件解决起来满肚子都窝着火,啊啊……气死个人了!”
蛇王进屋一个时后,屋内突然传出了丝竹嚎啕大哭的声音,虽然是哭声,但却让常生郁闷的心情舒畅了许多,他嘴角挂着笑意,轻声道:“看来,丝竹的心结是解开了。”
厉寒淡淡地:“多亏了你。”
“这回还真没我什么事。”常生:“就算知道方法,有些问题也不是外人能解得开的,这次丝竹的心结除了蛇王没有第二个人可以解开。他们两个要谢的话,就谢他们彼此太看重对方了吧。”
云尺突然道:“就算是这样,如果没有你向蛇王揭开当年的事,蛇王殿下也不会想到丝竹姐的心结居然会是这个!”云尺一脸感激地:“谢谢你救了丝竹姐,不然我们蛇王殿下一定会因为丝竹姐的事而痛苦不堪,毕竟我们殿下是真的把丝竹姐当亲生女儿一样看待。”
“感激就算了。”常生一脸淡然地:“反正我也不是为你们才做的,谢不谢的都无所谓。”
琳琅撇着嘴:“又是你那动机和结果论的歪理?”她狠狠一拍常生的后背,大声:“别人谢你的时候不要那么矫情,坦荡荡地接受就是了!白痴!”
常生无奈地看了琳琅一眼,叹了口气,对云尺了句:“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