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马叔叔真是英雄盖世,女子敬你一杯!”坐在马纵横右边的北宫凤,笑容迷人,虽非故意为之,但却有一种不出的妩媚。 Ww WCOM
“哈哈!北宫族长爽快,话回来,这回若不是你仗义相助,我家羲儿能不能立此大功,名震西凉,也是未知之数!来,这杯酒该是叔叔敬你!”马腾笑声粗犷,一举杯,仰头喝尽。北宫凤也不逊色,红唇轻点杯边,一饮而尽,旋即有些怨色道:“马叔叔太客气了,若不嫌弃,叫我凤儿就是了。我常听马大哥起你,可羡慕他有这么一个英雄的爹呢。”
“哦?看来凤儿是想和我做一家人呐!?哈哈!”马腾听话,眼睛一亮,对于北宫凤的热情直接似乎很是喜欢,大笑道。北宫凤这下却有些羞涩,暗暗地瞟了凝色不言的马纵横一眼,嗔怒道:“马叔叔你这话欺负人,该罚酒!”
对面马腾麾下的老臣子听之,不由一阵大笑。马腾也笑着自罚一杯。这时,庞柔微微皱着眉头,有些担心地望向了也坐在马纵横旁边的王异。只见,王异淡妆打扮,只露微笑,温雅端庄地坐在马纵横旁,不见丝毫异色。
马纵横暗暗地伸手抓了抓王异那软若无骨的手,王异微侧头,笑了笑,略一颔。
马腾暗暗看在眼中,面色遂是一凝,忽然向马纵横道:“羲儿,为父并非不明事理,刚愎自用的人。此番水之所以能够攻下,你居功至伟。这些年,西凉屡乱事,西北一带多成无主之地,那董豺虎更把兵马屯于三辅,早有强吞扶风之心!此番你率众夺下冀城,更助为父得以朝廷正名,光明正大地入主水,可谓是解了为父心头之忧。在此为父,敬你三杯!”
马腾话间,旁边的将士已把酒杯斟满。马腾罢,举杯便饮,一连三杯。马纵横也不怠慢,旁边自有两位佳人为他斟酒,真可谓是羡煞旁人,一连三杯。众人见了,无不赞好,都被这少年英雄所折服。
这时,在后堂里,年仅十四岁的马,一张白脸蛋儿,两腮红,看着马纵横受众人所赞,旁边更有貌美如花女子相伴,一双眼睛闪亮亮的如同两颗光的宝石。
在他身后,马休、马铁还有马云禄各个争着相望,对自己这个忽然开了窍,一鸣惊人的大哥又是羡慕又是敬佩。
“将来我一定要像大哥一样,名扬下,做一个大英雄,光耀我马家门楣!”马心里暗付,忽然间,浑身充满了动力。
此时,马腾忽然话锋一转,笑道:“当今陛下宠幸宦臣,不务国事,自十常侍把权,强征税赋,贪官横行,使得下怨声四道。如今黄巾之乱虽结束已有数年,但陛下依旧不知悔改,不肯重罚十常侍。否则,西凉又岂会有三辅之乱。如今乱事虽暂时息止,但董豺虎野心磅礴,汉室下迟早会因此人再起风云!也正因如此,为父不得不与那韩九曲休战啊!”马腾长声一叹,语气里充满了无奈和一丝淡淡的忧愁。其实他这样,也不过在安抚马纵横还有王异、北宫凤这些人,毕竟他们大多都与韩遂有一定的恩怨。至于马纵横,马腾就怕他年少气盛,对于休战之事,心中不忿。
听了马腾的话,王异与北宫凤神色都略有变化。至于庞柔、成公英这两个聪明绝顶的人,一听就明白其中大义所在,对马腾暗暗佩服。
“爹爹苦心,孩儿自然明白。”马纵横面色肃然答道。马腾一听,也算了了一件心事,大笑一阵,旋即又道:“好!你有这等眼界,看出其中大义所在,为父深感欣慰。不过,西凉乱事刚平,短时间内也不会再有战事。在这期间,我马家要先在水稳住阵脚,提备那卧据三辅的董豺虎,还有那在西北金城的韩九曲。再者,水乃西凉咽喉,古往今来都是兵家必争之地,要保住水,务必要加强各军实力,招兵买马,操练兵士,养光韬晦自是不在话下!
最后,羲儿你乃我膝下长子,将来不出意外,马家将由你继承。你虽少时木讷,但如今已扬名西凉,伏波之名,为父更是略有耳闻!为父知你志向高远,但古语有云,所谓成家立业,你将来若想走得更远,定要先把家给成了。为父看王家姐,温雅端庄,知书达理,实是贤惠之人。何况你俩本就有婚约在身,结为连理也是名正言顺之事。再有,北宫族长仗义勇敢,实乃女中英雄,难得她性情忠烈,若嫁为人妇自是忠贞不二,如此奇女,实为难得。依为父所见,不如好事成双,今日你仨就定下婚期,早日为我马家开枝散叶,可好啊?”马腾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
马纵横心头一跳,话不久前战事结束,忽然间无论是王异还是北宫凤对他都是不理不睬,故意避开。他还恼着这两个女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这样一来,自己别把两女收了,恐怕一个都得不到。
难得战事得以结束,马纵横能够闲下来为自己的‘幸福’人生计划,两女的态度可把马纵横弄得一个头两个大,屡次想着霸王硬上弓,却有贼心没贼胆。
现在马腾这一番话,可把马纵横得心花怒放,表面不动声色,暗里早就乐开了花。
提及婚姻大事,王异终也脸色一红,她本就倾心于马纵横,岂会不愿意,可恨这家伙先前有战事,婚事不提也罢,后来战事结束,竟也无意相提,倒是行为做举多了一丝猥琐,像极了市井流氓,她一恼之下,就干脆联合北宫凤一起对马纵横避而远之。
历经生死患难,昔日恩怨,北宫凤与王异两女早就忘了,如今是情同手足。北宫凤自然与王异站在同一战线。
两女此下暗对眼神,都好像催着对方先是答应。就在此时,庞明一扶胡须,忽然站了起来,面色肃然问道:“好事成双固然是好。但在此老夫不禁要为我家大姐一问,这日后到底谁是妻谁是妾呢?
在礼数理义上,主公与我家大姐有婚约在前,我家大姐理应为妻。”
庞明面色慨然,表面的客气,但却丝毫无相让之意。再者他当众称马纵横为主公,这令马腾麾下不少将士都是暗暗变色,其中几人更怒目瞪视。马腾闻言,却无在意庞明对马纵横的称呼,倒是略为尊敬地默默颔道:“庞公所言甚是。”
“慢!当初若非我家族长,这冀城到底是谁,恐怕还是未知之数!若只凭这婚约先后,就定谁是妻妾,未免有些公平吧!”在下席的雀奴忽然站起,魁梧的身躯,洪亮的声音,不禁让众人一惊。
此话一出,不少北宫家的胡人将领也纷纷附和。马纵横这下可就头疼起来,只要能把两女收了,管他是妻是妾,念头一转,震色便道:“异儿、凤儿对孩儿有情有义,孩儿谁也不愿辜负。但若孩儿有幸娶得二人,愿一视同仁,相濡以沫,永不相离,是妻是妾并不重要。”
马纵横终于开了窍,当众出自己的心意。王异、北宫凤二女,一时间都是心头荡漾,眼中满溢幸福之色。
马腾一听,哈哈大笑道:“难得我儿有这份见识!只不过,且先别顾着讨论婚事。可别忘了我那两位媳妇儿还未答应嫁呢。”
马腾也不客气,直接就叫起了媳妇儿。王异白皙如雪的脸庞,这时红得像个熟透了的苹果,低着头,双手紧张地把弄着衣袖,应道:“马郎对我情深义重,我我又哪会不愿意…”
“咯咯,当初马郎当众轻薄于我,却不肯负责,难得他终于开窍,我还怕他跑了呢。”北宫凤依旧那般风情大方,毫不掩饰自己的想法,且又不失风趣,惹得众人一阵大笑。
可无论是庞明,还是雀奴那些人听到两女答应,皆是面色一变,正都欲为二女力争地位。这时,马腾猛地一拍案子,豪迈笑道:“好!竟然我两位媳妇儿都答应了,古有齐之三妻,我儿并非池中物,岂不能效仿之。可立汉女王氏为正房,胡女北宫氏对房,两人在家中地位相当,不分上下。众人可有异议!?”
马腾忽然出齐之三妻之典故,这可令庞明一时措手不及。至于雀奴那些胡人,虽不熟汉史,但听到嫁了后两女地位相当,便也不做声了。其实她们却也是有苦不出来,北宫凤如此宣扬,如果嫁不出去,岂不成了下人的笑柄。
终于,婚事定下,马纵横得偿所愿,尽得美人归。马纵横兴奋之余,还不禁佩服起马腾的睿智。
至于马腾,这些日子里可谓是喜事连连,自是开心不已,听得马他们在后为婚事欢呼起来,也不责罚,让他们一起入席饮宴。唯有七、八岁的马云禄似乎极为粘马纵横,堵着嘴巴,摆出一副不开心的样子,一整夜都粘在马纵横的大腿上。姑娘虽,但却长得可爱极了,翘翘的眉,圆嘟嘟的脸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