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就是要让这马家贼傲气,自以为我军惧他威猛。 WwWCOM如今军中人人憋了一口恶气,贼松懈,正是将之一举灭之的好时机!”徐荣此言一出,那将领猝是醒悟过来,敬佩不已,跪下震声道:“将军高计,末将愿效死力!”
“高计吗?兵法云,骄兵必败,这只不过最基本的兵法。不过往往有时候,最基本的东西,却都是最好用的。”话间,徐荣已迈起了步伐,浑身杀气遽然盛放。
这些日子,他堂堂西凉大将、镇西侯,却被这无名辈骂了这么久,可也是满腹怒火,无从而。
火积如山,之如潮!
少时,一队快骑赶了过来,其中一员将领,急喊道:“二公子,主公有令,不可轻辱敌将。还请退,待会主公自会亲自前来降。”
马一听,如剑般锐利的眼眸顿时一睁,心中却是急躁兼又不忿,遂又提枪一指,扯声喝道:“董家狗犬,妄称下雄兵,何不揭下免战牌,与我马孟起一战耶!?”
话马为何如此急于立功,原来他心中一直以他的兄长马羲为榜样,从骨子里桀骜不羁的他,更是迫切地想要追上兄长的脚步。
不过常言道,紧行无好步!
这一回,西凉兵终于有了回应,蓦然擂鼓震动,锣声骤起,城上杀声震,马还有那一队快骑,还未反应过来,上猝是乱箭盖,飙飞扑来。
“不好!敌袭!二公子心!”那员马家将领看得眼切,连忙疾声叫道。
眼看乱箭铺盖地射来,傲如马也不敢怠慢,连忙一拔马,急逃而去,所幸其坐下白麟兽行走如飞,兼之马身手了得,待乱箭落下,只见他飞枪急舞,隐约见宛若见得飞龙起舞之势,一轮乱箭射毕,竟是毫无伤。不过那一队快骑就没这般实力,须臾便被射死大半。
轰隆隆!陡然,城门开处,竟是堆满了人山人海的队伍,随着各员将领的喝令一起,西凉兵众遂是前仆后继地奔杀而去,气势如虹。
与此同时,另一边马腾和韩遂刚是赶到,竟见西凉兵忽然一改常态,倾囊而出,气势之高,如火焰冲,顿是纷纷变色。
“原来如此!这徐荣多日来,故意不让部将出战,又令兵士不得回应,任由孟起辱骂,却是为了积蓄兵士怒怨之气。而我军却因此松懈。此时彼军一举而,来势汹汹,若以硬碰硬,恐怕却是毫无准备的我军要被杀个措手不及!”韩遂不愧为黄江九曲,一下子就看破了徐荣的计策,不由暗恨自己松懈,这般简单的道理竟然现在才是现!
而徐荣之所以喜欢用最基本的兵法,不但是因为好用,而且他现最基本的东西,往往却也是最容易让人遗忘的东西!
“为今之计,当先撤兵,回寨中死守!徐荣多日来都是死守城池,寸土未进,若见我军决意死守,绝不敢狂扑来攻,照常来,顶多只会详攻一阵,便会以稳重为上,下令撤兵!”马腾急声叫道。于是马、韩两人各令部下,急教撤走。
话,这下整个大地如在颤抖。正见徐荣军上万铁骑,四万铁蹄骤踏大地,漫土尘飞扬卷席,各队骑兵犹如铁流汇聚成一片吞噬地的洪流,以电光火石一般的度冲刺而去。
与此同时,城东、城西两处大门蓦也打开,两部步兵各是健步奔飞而去。
一刹那间,多日来未曾有过主动攻势的徐荣,竟是几乎让城内的三万兵众,倾尽杀出。
“这徐荣难道是疯了!”纵马正是撤走的马,急是回一望,眼见徐荣军三路齐进,不由面色大变,那巨大的落差,令马一时间实在无从适应!
这像是一群吓得魂飞魄散逃回窝里的狗犬,忽然却从窝里冲出,而且这些狗犬却都变作了一头头饿虎恶狼!
马被吓得大惊失色,马、韩联军的兵众自是更加不堪,随着徐荣军的上万铁骑不断压上,马、韩联军早已阵脚大乱,不少部队恐被追上,都望左右逃去。马、韩两人却也来不及去整顿部队,忙引兵撤往营寨。
就是这般,上万铁骑追着马、韩联军竟是一追就是五、六里的路程。
话此时,马腾、韩遂急是赶回营寨,营内诸将见上万铁骑杀来,无不变色。马腾疾呼叫道:“弓弩手快往前营集聚,提防贼人来袭!”
另一边,徐荣亲率骑阵,一路奔袭,在他身旁几员将士眼见敌营就在眼前,徐荣却无意令止大军,不由纷纷变色。
可知眼下其军远途奔袭,但若体力耗尽,一旦遇到敌军反扑,必将遭到灭顶之灾。而且骑兵最是忌讳敌人的弓弩手,马、韩两人只需在前营安排好弓弩手防备,就能将他们轻松击退!
“将军,敌营就在前方不远,我军一路追袭五、六里,再入敌军腹地,实非上策,而且我等都是骑兵,还得提防前营的弓弩手,不如且先令止大军,等后方步兵来到,再做调拨!”一员将领疾声道。
徐荣听了,却是面色一寒,冷道:“若等步兵赶上,便已失去奇袭的最好时机!不必害怕,敌方无备,此下正乱,弓弩手没那么快赶到,传我号令,但凡能冲入敌军前营者,得赏钱三文,若能杀至中营者,赏纹银一两,若能杀至其军后营,纵火毁之者,赏纹银十两,官升三阶!”
徐荣此言一出,诸将哗然,无不变色,暗叹徐荣此举实在疯狂的同时,但又觉得浑身仿佛热血沸腾起来。
“可我军三路齐,却又为何不顾步兵!?”这时,一员将领不由疑声叫道。
“因为我一开始就只打算以铁骑奇袭,那两部步兵只不过用来虚张声势,还有待我军破之其营时,前来接应,以保万全之用!”徐荣话音一落,诸将纷纷反应过来,皆是心惊胆跳,却非害怕,而是徐荣的布局,实在太出人意料之外了!
“主公,贼子忽然来袭,营中正乱,兼之先前没有准备,弓弩手大多还在准备弓箭,一些赶去的队伍,却也被营中其他队伍给冲散了!”
韩遂麾下一员将领满脸急色,慌乱来报。韩遂一听,不由面色一变。另一边,马腾那里也传来同样的消息。两人也不由急乱起来。韩遂强震神色,安抚道:“先别乱!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徐荣那上万铁骑远途奔袭,来到我营时,气势已衰,若敢硬闯,必而竭之!”
“大哥得正是,再有这徐荣后方还有两部步兵,定会等到步兵前来,再合而攻之,我等尚有时间,诸将听了,先是整顿营中乱势!”马腾疾声喝道,周边将士听了,连忙震色领命,韩遂也急是吩咐。
这时,马腾好似忽然想起什么,眼睛一瞪,环视四周不见,忙和一员将领问道:“孟起何在!?为何不见他人!?”
“主公,二公子要把守前营,为大军争取时间!”那将领不敢隐瞒,忙是答道。
“哎!这孩子怎么和羲儿一样的蛮脾气!”马腾听话,又急又怒,却也不曾想自己曾经也是个蛮性十足的莽夫。也正因如此,他年轻时才会有‘马蛮子’的称号。
却就在马腾和韩遂都把身边将士都调去稳定局势时,徐荣那上万铁骑却不见停住,而且忽然间,杀声大震,士气不减反增,各个嘶声大喝。
眼看上万铁骑卷起漫风尘,出乎意料地驰骋杀来。前营顿是一片混乱。
这时,唯恐马有失,而急往前来的马腾一看,顿是变色。也被徐荣军举动所惊的马,忽然看到自家爹爹,忙是策马赶来,震色喝道:“爹爹!贼人来袭,前营危险,你且回去中军一避,这里自有孩儿把守!”
马腾一听,面色一沉,忽然间一队斥候赶回。马腾急问道:“敌军为何忽然士气大增,远袭却不见气衰!?”
“回禀主公!那徐荣下了重赏,但凡杀到前营,赏三文,中军营地,赏纹银一两,若能杀到后军毁坏者,不但赏纹银十两,更官升三阶!”那队伍中的斥候将领,满脸急色地喊道。
马腾闻言,眼睛大瞪,惊呼道:“好一个徐荣,以重赏激起士气,莫非还真要想拼命!?”
就在马腾惊呼一起,营前蓦然响起阵阵马鸣骤响。却见几个西凉大汉,拧起长刀拨开鹿角,前营兵士看了,急是杀出。却被来势汹汹,一拥而上的铁骑部队杀散两旁。
“嗷嗷嗷!该死的董氏走狗!休想得逞!”马见状大怒,一挺手中潜龙飞金枪不等马腾反应,拔马就往营前乱处杀去。马腾见状,不由一惊,反应过来时,马却已杀进了乱军之内。
电光火石之间,却见马撞入人丛,一杆潜龙飞金枪骤起舞动,左突右冲,杀起朵朵血花,只一阵间,竟已有七、八个骑兵被他
挑落马下。
“马家贼,屡日大言不惭,不知高地厚,莫还以为你是你那兄长耶!?纳命来罢!”
时迟那时快,一员徐荣部将从左边斜刺里奔马杀出,举刀便往马砍去。马一听,心头大怒,怒目一瞪,不躲不闪,拧枪奋力就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