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将军,那逵午不过一介匹夫,只怕他待会出去了要与严将军拼命。Ww WCOM但若误了大事,如何是好?”卓膺眼看东川的将领纷纷离去,遂是强震神色,向张任问道。张任听了,却是笑了起来:“不必多虑。严将军武力过人,单凭那逵午不是他的对手。而且不定逵午这些东川的鼠辈还能助我等一臂之力。”
张任此言一出,一干西川将领大多都是一愣,露出茫然疑惑之色。倒是卓膺似乎有所察觉,不由面色一紧,忙道:“阎圃那人聪明绝顶,恐怕是瞒不过他,但若他有所觉,并追究来那又如何?”
“哼,适才众人却都见了,那逵午无礼,并又执意要出战厮杀,并还威胁我,我不让他出战,只怕他还真的要造反。到时候我倒要反过来追究那阎圃哩!!”张任话音一落,众人不由更是察觉到一股若隐若现的杀机。
另一边,却逵午兴致勃勃地带着其麾下人马冲出营外,这时正见不远处风尘扬起,逵午很快便见一大批人马正往奔杀过来,乍眼一看,来敌莫约有数千之众。逵午不由神色一震,也不怕得罪西川的人,大声喊道:“弟兄们听着,这些马的走狗,连西川的鼠辈都能取下,我等东川英雄豪杰莫非还会败在这些酒囊饭袋之下!?待会都给我打醒精神,打一场漂漂亮亮的胜仗,也好让我等东川的兄弟扬眉吐气!!”逵午喝声一落,其麾下部署不由纷纷抖数精神,各举兵器,呼喝起来,声势乍听之下,还颇为盛大。
另一边,正率兵赶来的严颜,猝听前方杀声乍起,不由神色一震,这时却见得东川军队的旗帜,不由眼中精光一盛,并是很快地露出一抹笑容来,暗暗念道:“哈哈,助我也,没想到东川的人竟来送死,如此也好,这样一来,我倒可以趁机杀几个东川的将领,来赢取那马的信任!剩下的我可不管,让那张凤仪烦着去便是!”
严颜脑念电转,转即下定了注意,并遂是加鞭策马冲了起来。鄂焕眼看严颜冲出,不由神色一紧,也迅地追了上去。
不一阵后,正见严颜策马逼近,并是怒声大喝:“老子严颜在此,谁敢出来与我一战!!”
“狗贼,竟敢偷袭我家主公,今日誓必取你级,为我家主公出一口恶气!!”就在严颜话音刚来,一员东川将领猝是挺刀奔飞杀出。严颜大怒,挺枪是奔飞迎上。
须臾,正见两人交马。严颜憋了一肚子的晦气,这下就像是找到了宣泄口一般,提抢猛刺急搠,不到数合便把那东川将领杀落马下。
“哼!!早尔等东川鼠类,各个都是不堪大用的废物,谁还敢来!!?”却见严颜高举长枪,一副威风赫赫的样子。逵午见得恼怒不已,立是手举大刀策马奔杀而出。严颜眼看东川的那员统将主动杀出,暗喜不已。却逵午却也是东川有名的猛将,手中那柄大刀重达六十二斤,并且饮血无数。
“嗷嗷嗷哦~~!!老匹夫,你死定了~~!!”却听逵午扯声怒咆,严颜却也瞪目怒喝,愤声喝道:“辈休要张狂~!!”
电光火石之间,却见两人倏地交马。那逵午此下煞气正重,一来便是对着严颜出连番猛攻之势,舞刀骤砍猛劈。严颜奋起应战,手中长枪舞得是风驰电掣一般,把逵午的攻势一一击溃。却看两人杀得是紧,大约有十数回合后,逵午眼看严颜忽地露出破绽,不由心头大喜,下意识地提刀就砍。殊不知严颜却是故意诈他,猛地闪过后,提枪便搠,正中其咽喉之处。那逵午连惨叫都来不及,闷哼一声,眼睛瞪得斗大,转即便是断气落马!
杀了逵午的严颜却也十分兴奋,手举长枪嗷嗷大叫,东川一干将士却是被严颜的威猛都给吓傻了,面面相觑,却都没有人赶出应战。
另一边,鄂焕见严颜如此亢奋,却也不禁觉得有些奇怪。就在此时,眼见东川军队无人出战的严颜,竟是大喝一声吼,便朝着东川军策马杀奔而去。
“东川的鼠辈,还来与老子厮杀~~!!”却听严颜吼声震,这下更如一头暴走的猛兽一般,陡然一头扎入了东川军人丛之内。东川军霎时阵脚大乱。另一边严颜却是只顾猛冲急撞,冲杀甚快。此时严颜所带来的兵部却也振奋起来,纷纷振臂高呼。鄂焕一看众人士气高涨,自也不会错失时机,立刻下令率兵扑杀而去。就在鄂焕引兵杀往的同时,坡地之上猝是杀声涌荡,正是张任率兵来救。不一阵后,正见两方人马大举搅成一团混杀起来。严颜更是一路狂驰猛突,猝然正见西川军扑杀过来,竟然丝毫不惧,反而颇是兴奋地策马一头扎入了西川军中,西川军的将士却好似尤为害怕严颜一般纷纷让开。不过一阵后,卓膺率兵杀到,猝是围住了严颜。卓膺见了严颜犹如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一般,是策马杀出,与严颜厮杀一起。
“那马儿早已其堂弟马岱率两万大军来援。恐怕张将军不能继续怠慢了,必须尽快攻破鱼复!(低声)”
“可马、鄂骁猛,如此应付?而且城中兵力却也不少,强硬攻之,只怕反遭重创!(低声)”
严颜一听,不由咬牙做出怒状,喊道:“事到如今,唯有冒险一搏!!你告诉张将军,让他快快做好决定,否则到时候可别怪严某鲁莽!!”
严颜话罢,猝是提枪朝着卓膺抖出一道枪花,将卓膺逼退之后,便拨马逃去,一干西川将士虚张声势般地拦截一阵后,遂是纷纷退避,严颜策马转即逃奔而去。
话两军混杀好一阵后,两军尚且难分胜负,不过依局势来看,却是马军更占上风,东川的兵部因阵脚不稳,被杀伤不少,但幸在西川军在后接应,才逐渐是稳住了阵脚。
鄂焕见看西川军来势汹汹,又想此处战场就在敌军营地附近,自不愿多做纠缠,遂是下令撤军。而严颜从西川军的包围下逃出后,又扎入东川军中厮杀一阵,这下听得鸣金号角声起,遂是不再恋战,策马离去。东川将士对严颜可是恨之入骨,这下见严颜要逃,不少人立刻追了上去,殊不知严颜早有准备,忽然杀了个回马枪,把一个东川将领刺翻落马,那些追杀过来的东川将士见了,吓得一阵心惊,也不敢再急追过去。而另一边,眼看马军撤军,张任也无大举掩杀,而是选择了鸣金收兵。
半个时辰后,在张任帐内。一干东川将领都是义愤填膺,一副要要追究张任的态势,更张任无心杀敌,见敌军撤走,本该掩杀时,却下令撤军。这些东川将领的态度,惹怒了一干西川将领,有些人甚至讽刺起东川人的无能,暗指地自然就是被严颜所杀的逵午。这可更是激怒了东川的将领,众人都严颜本就出自西川,此下背主投敌,他们西川派系的人自当负上责任。见此乱状,饶是张任一时也是无计可施,正是心里烦躁。这时,阎圃却是正好赶回。张任听了不由一喜,连忙召阎圃入帐,并设于上座。而阎圃在外已经觉帐内的混乱,并大概听明其中细要。因此,阎圃一入帐后,便立刻喝叱起一干东川将领,并加以严惩。却别看阎圃平日里一副温文儒雅的样子,起火来,可是一副六亲不认的样子,并且阎圃在军中声威颇高,又是深得张鲁器重。一干东川将领虽受惩罚,但却也不敢违抗,只能诺诺受之。
“这些无能之辈,耽误了战事,折了东、西联军之威,竟还敢如此放肆,实在丢尽了我东川人的脸面,若是有所得罪,阎某在此向诸位告罪,还请诸位莫要介怀。”却看阎圃毕恭毕敬,彬彬有礼地拱手谓道。西川一干将领见了,倒是觉得自己这些人好似显得有些狭隘,不好意思起来。
这时张任神色一肃,接话道:“军师的什么话,此番受挫,张某身为军中统将,自是责无旁贷。来,张某本想亲自引兵出战,却是逵午等人以为那严颜乃我旧部,恐我西川军会手下留情,执意要出,又了些晦气话,我不欲把事情闹大,也只能随了逵午等人的意思,却没想到生这般事情,诶~!”
却看张任一本正经地道,阎圃听了,不由神色一变,虽然心知张任这是猫哭老鼠假慈悲,但想到逵午这些人的不争气,只觉羞愧不已,这下也不好意思追究下去,叹气道:“张将军你放心,此下竟然我回来了,自不会让这般事情生下去。”
“话虽如此,但眼下局势恐怕并不乐观,马、鄂两人皆有万夫不当之勇,尤其那马,不愧是有不逊色于吕布之勇。再他扎据在鱼复城中,我军强行攻之,只怕反遭其挫也!”
###\第一千五百九十九章 阎圃设计(上)
阎圃闻言,却是淡然一笑,拱手道:“实不相瞒,我已有计取下鱼复,只不过此中事关重大…”
阎圃到这里,故意一顿。张任听话,先是一喜,随即见阎圃神容沉凝,遂是明悟过来,肃色喊道:“还请帐中诸位将领先行退下,我有要事与军师商议。”
张任此言一出,帐中不少将领都是纷纷变色,其中一些东川将领更是面露不忿。这时,阎圃却是沉色喊道:“还请诸位听从张将军的号令。”
阎圃话音一落,一干东川将士不由面面相觑,虽是心里不愿,但还是纷纷拱手附和。张任和卓膺也暗对眼色,卓膺会意,遂也领着一干西川将领拜礼告退。
一阵后,却见帐中只剩下了张任和阎圃两人。阎圃面色肃穆,拱手震色喊道:“不瞒将军,要攻破鱼复其实并不困难。那马儿还是太觑我家主公在汉中的影响力,即使是鱼复这般城,我家主公依旧十分得到百姓们的爱戴。而如今在鱼复城中的百姓,之所以一直并无作,是因为我早就派细作混入了鱼复城中,并暗中教鱼复城的百姓,忍耐不。如今想必鱼复的百姓,正迫切等待着我的号令。”
阎圃此言一出,张任不由面色一变,疑声问道:“可这些寻常百姓恐怕难起作用,毕竟这是属于正规军的厮杀,这些寻常百姓并无经过操练,难免有所恐惧。只怕若到了事之时,有所胆怯,坏了大事!”
“呵呵,有关这点,张将军大可放心。适才我已经了,我家主公深得民心,在鱼复城中更有不少愿意为我主拼死甚至牺牲的忠烈之士。只要有这些人带领,必能激起众人的胆气,一举成就大事!”却看阎圃一副信誓旦旦,胸有成竹的样子。张任听了,不由面色一紧,遂是在心里暗暗腹诽道:“我倒是忘记了,那张公祺借着其祖父所创立的五米道教,一直以来都在迷惑百姓。据其中不少百姓更是极为痴迷这五米道教,甚至把张公祺视为‘师’,愿意为其做出一些极为疯狂而匪夷所思的事情来!哼哼,难怪这阎圃如此有信心。”
张任想到这,不由有些恼怒,但表面上却丝毫不流露,震色道:“军师竟如此有信心,却不知接下来又当若何?”
“呵呵,这可要看张将军愿不愿意推心置腹了。”这时,却见阎圃淡淡一笑,双眸却猝地变得犀利起来。张任听话,不由露出几分疑色,道:“军师这话的意思是?”
“事到如今,张将军又何必继续隐瞒?那严颜的脾性,我早就派人去打探清楚。据我的情报所知,严颜此人刚强忠烈,恐怕就算把他给逼得走投无路,他也宁可断头,也决然不会背主弃义。这其中怕是大有端倪吧?”阎圃悠悠而道,那双眼睛好似能够看透人心一般,闪烁着阵阵光芒。张任听了,神色一凝,遂是沉默起来。毕竟如今严颜身处敌营,但若消息一旦泄露,恐怕马会有所怀疑,到时严颜的处境岂不危险?因此张任不得不谨慎行事,如今严颜的性命可是捏在他的手上!
“哈,看来张将军还是不肯信任阎某。竟是如此,张将军何不就此率兵撤回西川罢了?毕竟东、西两川的将士若非真心联手的话,互相提备,如此终日要提心吊胆,比起敌人更要可怕。张将军你是与不是?”阎圃肃色而道,眼光赫赫。张任听了,却也明白这道理,忽地神色变得尤为谨慎起来,道:“有关此事,还请军师务必保命,否则我张凤仪保证,一定会替严将军取回一个公道!!”
张任此言一出,聪明的阎圃立刻便猜到了其中的深细,遂是呵呵一笑,道:“我已明也,张将军不必多。这时,阎某却要斗胆做个假设。但若在鱼复百姓得到我的密令,并且迅作,而此时我军又大举逼往鱼复。想必鱼复城必定大乱,那马儿就算再是了得,恐怕也会乱了阵脚。如果这时,有人暗中伺机,趁着那马儿无备,以奇袭的话,那岂不能够一举击毙那马儿,除去这心腹大患耶!?”阎圃话音一落,张任却无丝毫窃喜之心,有的却是深深的恐惧,对于阎圃智慧的恐惧!!
先,阎圃根本就是把严颜当做是一颗随时可以牺牲的棋子,而他的作用,正是用来击杀马!正如他的分析那般,在他所描述的情况之下,就算马再是厉害,只要一露出空挡,难免会被严颜偷袭成功,并因此毙命。而若是马死去,受益最大的又是何方?那自然就是与西凉临近的东川!而东川的主人是谁?正是阎圃他自己的主公!
到时候张鲁就可以趁着马死去,西凉混乱之时,派出兵马偷袭。而张鲁眼下名义上,已经是归顺了刘璋,以刘璋那暗弱的脾性,恐怕到时候只要张鲁略作一些忠心的表示,他便会放弃趁着东川空虚前往攻打的大好时机,甚至恐怕还会真地以为张鲁会为了他开疆扩土,给予大量的资助也不一定!
想到这,张任不由一阵心惊胆跳,他对刘璋的脾性实在太了解了,这时又看阎圃那张好似暗藏着阴谋的嘴脸,心里恼得其实是怒火中烧,但又死死地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