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刻钟后,下人来报,“老侯爷大姐儿胆子,哪儿也不能去。等过两年,她的胆子大些了,再放她单独出去。”
明晃晃的打脸,不禁马三奶奶母女脸色不好看,马大夫人也撂了脸子。
陈阿福装作没看出来,把她们送到院外。
望不到她们的背影了,楚姑娘才声道,“娘亲,我不喜欢她们,她们不是真心对我好。”
陈阿福的心痛了痛。心道,若真心对你好,也不会由着荣昭把你折腾痴傻而不管。现在看你的日子好过了,又舔着脸上门拉关系。便拉着她的手用力捏了捏,道,“不喜欢,以后就少来往。”
姑娘闷闷去午歇了,妙儿才声禀报道,“大奶奶,那位马四姑娘不停地跟大姐儿讲先少奶奶如何好,还打听了先大奶奶的嫁妆是如何保管的……大姐儿先还应付她几句,大奶奶如何对自己好。可马四姑娘似乎没听到,只嘱咐大姐儿要把大爷和侯爷孝敬好,只有他们才是大姐儿最大的倚仗。后来,大姐儿连话都不怎么跟她了。”
陈阿福点头。那位马大夫人一看就是想通过姑娘把两府关系拉好,而马三奶奶更多的是想通过姑娘得些实惠。为了得到更多的实惠,当然要挑拨姑娘和继母的关系了。只是也太猴急了些,刚见面就提她生母的嫁妆,完全不顾姑娘的感受。
十一和李轩哪怕不快乐,陈阿福也没办法。但姑娘就在自己的身边,自己会尽一切所能让她快乐,像在定州府和乡下一样快乐。
还有另三个儿女,以后这里就是他们长期生活的家,必须要让他们快乐、自由地在这里生活。
她正想着心事,听到床里传来“啊、啊”的声音。她走过去一看,是玉儿醒了。妮子也不爱哭,正对她吐着泡泡。
看到粉玉一样的女儿,陈阿福的心里柔柔的。她俯身把女儿抱起来,亲了她一口,低声跟她起话来。
等孩子们都醒来,陈阿福又领着他们和追风一家去安荣堂。
睡了一觉,姑娘似乎忘了马家几人给她带来的不愉快,一路上笑眯眯的,也更加黏陈阿福了,紧紧拉着她的手。
看到前面跟长长、短短玩闹着的哥俩,闺女的确更贴娘一些。陈阿福心里美滋滋的,手指头挠了挠楚姑娘的手心,逗得姑娘笑出声。
到了安荣棠,让孩子们去侧屋里玩耍,陈阿福才低声跟楚三夫人了一下马家几人的事情。
楚三夫人冷哼道,“那马淑妃和马侯爷当年为了恶心大嫂和宣儿,才给宣儿了一个族中不成材人家的女儿。现在情况变了,看我们楚家起来了,他们又来示好来。只不过,那家人上不得台面,不仅帮不了忙,还会拉后腿……”又道,“已经让嫣儿跟她们见过面,该给的面子也给了。以后若她们来得勤,就找借口拒了。你是后娘不好拒,都推到我这儿来。”
陈阿福谢过,又了想在侯府里找块地,建个儿童乐园。在这里她不能太过特立独行,不好“儿童乐园”,她的是“稚乐园”。
楚三夫人在福园见过那个所谓的乐园,极是喜欢和新奇,况且儿子也喜欢。便笑道,“好啊,湖边有一块大草坪,让人平一块地出来。”
两人正着,李氏又带着沈氏及楚珍、楚琳和楚碧来了。
楚三夫人跟她们点点头,继续跟陈阿福着该怎么修建稚乐园的事。
李氏听了,有些不高兴了。稚乐园,顾名思义,就是稚龄儿玩乐的地方。那里离她住的院子较近,若在那里弄个什么劳什子乐园,那岂不是吵着她的清静了?
在她的院子旁边建什么稚儿园居然不告诉她,也太没把她这个长辈放在眼里了。这不是还没分家吗,她也还是侯府里的二夫人啊。
她不敢三夫人,就对陈阿福道,“宣儿媳妇,你怎么一回府就折腾。稚乐园,一听就吵吵闹闹的,像什么话。侯府里的孩子都金贵,哥儿要稳重,姐儿要贞静,可不比乡下娃子带得随意。”
陈阿福瞥了李氏一眼,这女人真是不识时务,到现在还没看清状况。这里是自己和儿女的家,当然是怎么开心怎么过了。
便皮笑脸不笑地道,“这事我之前问过我家世子爷。他我家的哥儿是贵公子,姐儿是贵女,不止时候要在稚乐园里玩,以后长大了还要骑马蹴鞠。”她把“世子爷”三个字咬得特别重。
三夫人对李氏更不客气,道,“二嫂,你嫁进我们侯府也有二十几年了,怎么话还这么家子气。咱们家的孩子不止金贵,还要张扬。可不兴像那些门户,把孩子养得唯唯诺诺的。”
李氏气得满脸通红,也不出反驳的话来。
第二陈阿福就让罗方把她画好的图纸拿出去做了。
正月二十九,二皇子跑去南中省及王家已经全面控制南中省的事传到了京城。皇上大怒,命人把王皇后和八皇子软禁起来,又派御林军把京城王家的族人也全部抓进大牢。同时,任命楚三老爷楚广开为平叛大元帅,集结兵马开赴南边。
消息传到楚家,楚老侯爷和楚三夫人极是高兴。这不仅是皇上的信任,更是楚家的满门荣耀。楚家还是第一次出了个大元帅!
晚上,三老爷没有回来,楚侯爷倒是来了。女人吃完饭都各自回屋了,几个男人还没喝完酒。
陈阿福心乱如麻。她知道,集结的大军里,肯定会有定州的兵马。楚令宣急匆匆回定州,就是训练兵士,为这次南下作准备。
三老爷是大帅,不会有什么危险,而楚令宣就不一定了。何况楚令宣一直想立大功,想有所作为。
陈阿福的心一直提到了嗓子眼,完全没有楚家其他人那么高兴。
当夜深人静的时候,她又去了空间,跟金燕子了楚令宣要去南边平叛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