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青好奇道:“那后来呢?”
王离道:“后来?后来还是极星组出动了,才将那些巨魔全部格杀。 WwWCOM不过,极星组在那场战斗也死伤惨重。”
极星组他们也知道一点,全部都是一些奇能异士,可以是他们国家最大的王牌。
桌青马上不信道:“真的假的?我们前晚那场打得虽然激烈,但那些巨魔恐怕还你的这么厉害吧。”
王离一副指点江山模样道:“哼哼哼,你知道个什么,前晚那场赢得是靠谋略,单单那场箭雨枪林就将巨魔有生力量消灭一半,而且前晚那些巨魔大部分都是老弱残兵,我们这才赢得轻松。”
桌青直乍舌,前晚那场也能跟轻松占上边?
王离继续道:“但是前几那批巨魔可都是精英中的精英,而且这战术也太托大,竟然直接跟那些巨魔硬抗,结果你看,把两万多人给抗进去了。”
“这不是战术的问题,任何一方拥有三万的重甲兵,而且在法师团随时可以支援的情况下,都有决对的信心消灭几百的对手,这只能巨魔们的战斗力实在让人意外。”队长忍不住表意见道。
“对对对,还是队长真知灼见。”王离马上拍马屁道。
桌青看着王离低顺的样子,心里一阵看不起,“不过老王,你真的参加了那场战斗,不是只有第一师团参战吗?你一个的皮甲兵有这个能力、有这个资格上吗。”
王离毫无在意桌桌青的语气,道:“我还庆幸没这个资格呢,如果让我上了,我还回得来吗!不过我的消息决对可靠,我有个极要好的兄弟就在第一重甲师团,是他亲自跟我的。”
桌青沉思道:“这消息应该**不离十,不过我想不通的是,好好的咱们为什么要去围歼巨魔呢。你们有没有这方面的消息。”
“好了都别了,这些是上头的事,不是我们能随便的。”队长嘴上不能谈,心里却明了,这应该又是个政治问题。但是只要是跟政治有关的敏感话题,就不是自己这种兵所能谈论的,万一不心传到某位大人物耳中,那可是怎么死都不知道。队长比别人多挡了几年兵,自然比那四个年轻人多长了个心眼。
片片枯叶点缀着荒凉的山野,纷乱的杂草无力地伫立在风中,在一堆枯叶杂草拌着厚厚积雪的土包下,一双眼睛充满惊恐诧异的神色。
修斯在他们刚靠近谷口时就看到了,然后又看到他们要上自己这座山来,连忙寻地方躲藏。只是那五人看得随意,修斯躲得也够隐蔽,所以一直未被现。
修斯细细地思索着对方的话,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往心里窜。他到是不害怕对方过来杀自己,只是听对方所的话,有一种可怕的猜想冒出来,父亲那批人肯定也遭受了不幸。
一直不愿放弃希望,一直不肯放弃拼搏,只因为他心里有一股执着。虽然口上从来没有过,但修斯心里的最深处一直不相信他会一辈子这么无用下去。心里一直有种渴望,渴望自己有朝一日能飞黄腾达,渴望自己得到族人的认可,甚至隐隐有种渴望自己能有让族人们仰视的时候。
现在这一切都没意义了,从就欺负自己的同龄好友百希死了,从来没有正眼看过自己的阿姨魃埒死了,甚至连一直对自己抱有强烈鄙夷的父亲都死了……
金窝银窝,不如自家的狗窝,再怎么破碎的家庭,再怎么无助的亲情,当一个人情绪低落时,那都是一种依靠。而如今,当自己累了时,是否还有家可以依靠,当心灵疲倦时,是否还有港湾可以停靠。
来自生命的孤独,来自灵魂的寂寞,来自命运的愤怒,种种悲怆如同无数锋利的刀子在心中不断戳刺,心里即痛又悲,在一刹那间双眼流下悲伤的眼泪。愣愣地望着那黑白相间的皮甲,不由得想起了昨晚那惨痛的屠杀,脑子里就像烧了一把烈火,烧得人火冒三丈,烧得脑子除了悲泣外一片空白,唯有双拳紧紧地握着,骨节猛然地出啪啪声响。
“谁。”队长望向修斯的躲藏点喝道。
修斯慢慢地从雪堆里站起来,心似冰冻,面无表情地逐个将对方五人看过去。
当一看到一个人影冒出来时,队长马上指挥着众人扇形分开,然后各自提着武器逼向修斯,队长紧紧地盯着修斯的眼睛道:“你是巨魔?”
修斯强压着怒火,冷冷地回道:“不错。”
队长眼中闪过疑惑,巨魔跟人类可以一模一样,只是巨魔比人类长得更加的高大壮实,如果巨魔跟人类唯一的不同处就是眼珠,巨魔的眼珠是红褐色,在晚上时还会出淡淡的血光。但眼前这位少年虽然长得也是高大,但眼珠子明明漆黑如墨,他真的是巨魔吗?
巨魔的由来有好几种版本,第一种巨魔是来自地狱的恶魔,是路西弗派来征服人类的先锋队。这是大6上比较普遍的法,是大6上第一宗教——光明教大力宣传、支持的观点。可以,巨魔之所以被人们所排斥,光明教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第二种法称,巨魔是贝汉斯所制造的新人类,贝汉斯是历史上最强大、邪恶的练金师,人们对于贝汉斯的看法褒贬不一,有人歌颂他的强大,他所制造的几件武器能跟神器相披靡,有些人甚至以贝汉斯做为自己的偶像;但是也有一批人谴责他的邪恶,贝汉斯一生最爱干的就是研究,偏偏又喜欢拿人体做研究。虽然他所研究的对象都是那些死囚犯,但是恐怕没多少人能忍受拿着自己的同类做些挖脑开膛。贝汉斯曾公开表过,他成功地研究了新一类更加强大的人类。根据这一条信息,有些人就把巨魔归类于贝汉斯的实验品。
最后一种法则是,巨魔是神的子民,是卡乐大神在大6上所选的代表。很明显,最后一种是巨魔们自称自认,并一直是他们心中所坚信的观点。
队长虽然还带点怀疑,但在这个荒山野地的,恐怕除了巨魔也没有其他人会来。也许对方会一种改变眼珠颜色的方法吧。队长心里猜测着。
“哈哈,杂种,我会把你身上的肉一块块撕下来喂狗。”口水飞溅,五人中最沉默寡言的萧星涨红着脖子对修斯叫道。
队长讶异地看了眼萧星,突然想到他是一名狂热的宗教者,不由释然。
修斯的身体急剧颤动,低头冷冷地注视着地面上幽长的树影,由于他的出生,他最恨别人“杂种”两字,更何况对方还指着面骂人,这新仇点燃旧恨,一股无法忍受的愤怒就像火山喷一样,猛地从心底最深处窜上来。
修斯眼中的寒光更加森冷,望着五人一字一句地吐道:“你……们……都……该……死!”
“呵呵,家伙,做事可不是凭嘴就行的。”队长安烈打趣道,他刚刚心地拿能量球测试了下,结果反应对方的实力才练筋二星,犹如一个刚学翻爬的孩子,根本不值得自己去重视。
他,安烈,可是一个实打实地练筋九星,只要能捅破那层皮,就可以晋升为淬体境界,就可以感受那神奇的力量了。在军队中,特别是那些普通的军种里,并不是什么人都有机会修练的,以安烈练筋九星的实力在皮甲兵这种非战场主力的群体里,算得上是一位高手了。
“只是一个光长块头却没有实力的垃圾,竟然还在自己面前嚣张,这种人,我一只手就能搞定。”队长轻藐地想道,要不是他不喜欢张扬,估计就直接出言疯刺对方了。
“呵呵,这个大屁娃真狂啊,不过他再怎么猖狂,也抵不过老大您一根手指头啊。”王离笑着谄媚道。
王离的马屁拍得安烈特别高兴,那种自吹自擂的事安烈做不出来,但是这并代表他不喜出风头。不过作为一个领导者应有的威严,他极力控制着笑容,只是淡淡地笑了笑。
“我的,家伙,我看你身上的毛都没长齐,就凭你也想杀人?快回家抱你妈吃奶去吧。”桌青也跟着起哄道。
能量球是大6上很常用的测定实力的工具,能量球根据品质的好坏可以分为、地、星三种,最高等的级球可以当探测探仪来搜索、寻找、鉴别不同的高手,而最普通寻常的星级球就像队长手中那样,只能在面对面的时候对着人使用。
任凭冷冰冰的山风拂过脸颊,修斯感到心中又是一痛。家?可不是被他们这群混蛋给毁了;妈?那是藏匿在心中六年的梦,今却被王离的话又勾起了思念。
“嗷……”修斯仰大嚎,以此来泄心中的苦闷,同时心里也暗暗下定必死的决心。
修斯像疯的饿狼一样冲过去,山顶地势陡峭,稍有不慎就会掉落万丈深渊。皮甲兵根本没有修斯那种视死如归的勇气,一面心地观察地势,一面应负修斯那疯狂地攻击。
喝声不断,兵器相交声更是不绝入耳,虽然修斯根本不是那五个的对手,但皮甲兵畏畏尾地放不开手脚,他们反而被修斯一人压着打。修斯此时完全是凭一股气势压人,完全凭胸中的恶气来提供强大的力量。
作为武者的一点点骄傲,安烈不愿意联手欺负这么一个入门者,当混战爆时,他就一直站在战圈外观察。视野一直牢牢地盯着修斯,见到他如疯子般不要命,眼眸中不由得闪过惊讶与凝重。
哀兵虽然不一定必胜,但肯定是不容易对付的。
桌青憋了好久,终于看中了一次机会用剑狠狠地刺向修斯胸口,修斯借势向前一扑,勉强躲过致命一剑。桌青突然感到一股椎心的巨疼,脚踝被修斯用力地搓着。桌青大喝着提剑刺向修斯的脑袋,整个身体却又被修斯从地面拉倒。桌青还未从疼痛中反应过来,突然又感到整个身体飞起来。
“不好!”队长一见情形,忍不住叫道,同时身形向着修斯急冲过来。修斯抓起桌青的身体在空中甩了二圈,逼开前来围救的队长。
“死吧。”修斯暴喝道,猛地松开右手,桌青呼呼地飞过崖壁,向着深渊坠落。口中尖声不断,悲呼撼人,在众人震撼的目光中,桌青慢慢地消失于视野。
眼睁睁地看着刚刚还活生生的同伴化为尘埃,队长心中感到一丝生命的悲哀与冰凉,“这个该死的鬼!”队长为自己刚才的托大而自责,他对着其他三人喝道:“怕死他妈的就别出来混!”完,队长率先凶猛地扑向修斯。
在队长亲身激励下,其他三人也变得勇猛些。面对队长的加入,修斯的压力明显大增,面对凶狠的敌人,修斯却是以暴制暴,以凶对凶,爆更加玩命的气势。修斯拼得就是一股气,他如果一旦退缩了,那肯定会死得更快。
连串刀剑相碰声中,修斯退一步进三步,始终不肯退缩。但是顽强的后果却是给身上添了无数的伤口,鲜血在修斯剧烈的拼动中不断洒落,在白茫茫的残雪上溅出一朵朵红艳艳的花朵。
皮甲兵爆出的勇气最终还是被修斯征服,对巨魔很是偏见的萧星退缩了,甚至队长在面对修斯那双暴怒的眼睛时,心里也是一阵毛,“他还是人吗!”这里队长心中的想法。
“啊……”又是一声大吼,修斯以腹部的一道创伤为代价,一刀劈下一位皮甲兵的脑袋。头颈喷出的鲜血淋了修斯一身,任凭鲜血滴落,修斯冷冷地看着皮甲兵,面无表情。
皮甲兵露出恐惧的神色,被修斯的勇猛强悍所震撼,他们将修斯围着,却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
王离看着浑身鲜血的修斯,无法相信这么年轻的青年会如此血腥残暴,刺眼的鲜血如恶梦般让他惊恐万状,他想起了家里温柔的妻子,想起了还刚刚会话的可爱女儿,恐惧在他眼中无限放大……
王离突然向着山下冲去,他的心已经胆怯,只留下对生命的渴望和对死亡的恐惧;他的勇气早已耗尽,只剩下逃跑的念头。
“啊……”王离惊慌过度,跑得又太快,一脚没踏实,竟然摔下山去。
队长铁青的脸上闪过一丝悲哀,当逃兵的结果只有死亡,就算王离安全地逃离了,他也会将其揪出来杀了。只是现在看着他意外地跌落山底,心里反而又冒出一股沉重的叹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