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是一个入门才二星的垃圾,竟然让己方连死三人,如果消息让别人听到,肯定会被他们笑掉大牙的!可恶的鬼,怎么就这么难缠!”
“对了,只是个鬼而已……对于这种刚入门的垃圾,自己怎么会傻得跟他硬拼呢,自己不是还有一招强大的战技!”队长怨恨地盯着前面鲜血淋淋的修斯。Ww WCOM
队长手碗连动,长剑划过空气,留下淡淡的青影,青影织成一张网,密密麻麻地向修斯罩去。修斯看着眼花缭乱的剑影,根本不知道如何防备。不过,防不了却又如何?修斯毫无畏惧地迎向剑网,手中砍刀直接劈向队长的脑袋,他玩得就是拼命!
剑影消失,修斯的胸口血花飞溅,被队长一剑划出又长又深的伤口,修斯手中的砍刀用力劈下,却被队长抢先往后跳走。
鲜血一股一股地撒落,力气好象随着血液飞快地从身上流失,有种好想睡觉的感觉,修斯突然觉得很累很累,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蔚蓝的空下白云无常,修斯的眼神迷离如雾如烟,他仿佛看到了母亲那温暖的微笑,看到了父亲那豪迈的狂笑,此时此刻,父亲以往的辱骂已随风飘散,心中充满了消逝的亲情。
空的云朵慢慢模糊,逐渐演化为一个个熟悉的面孔,有打过架的同龄,有帮助过自己的老人,甚至有厌恶过自己的大婶……一切的一切从眼中流过,飘进心里,使得眼神更加的迷离。
突然有种泪流的冲动……
…………
“狗杂种,我要把你的皮扒下来做沙袋,我要把你的头割下来当登子,我要把你全身的肉熬成渣……”虽然修斯已坐倒在地,但刚刚的凶猛早已深入皮甲兵的骨髓,他们静静看着却是不敢靠近,萧星口水飞溅地辱骂着,以此来试探修斯。修斯的姿势却是没有任何改变,只是体外好象飘飘荡着一层忧云。
“我要把峡谷内的巨魔全接去喂狗,我要让他们死不安宁,我要让他们永世在地狱里哭泣,我要把全世界的巨魔全都杀了……”萧星越骂越凶,像是要把体内的恐惧与愤怒完全泄出来。
修斯瞳孔蓦然收缩,眼前熟悉的面孔一下子消失,印入眼帘的却是萧星那张极度惹人厌的脸孔,真的好想将眼前这张脸撕成粉碎!
修斯身上杀机又起,冰冷的目光穿透数米的距离,让萧星突然感到一阵寒冷,萧星控制不住地又往后退了一步,嘴巴一张一合却是不出一点儿声音。
不知哪里来的力量,修斯艰难地站起来,那摇摇晃晃的样子就像随时会倒下去,“一定要撕碎他!”修斯心里只留下一个念头。
一种久违的感觉涌了上来,一种好象本来就应该存在,但却是从来没有出现过的能量在身体里翻滚。修斯也难以形容这突的情况,只是觉得熟悉又带点陌生。
热血在身上沸腾,一双眼睛慢慢地由黑色变成红褐色,慢慢地冒出森冷的血光。全身的肌肉不断地挪动着扭曲着,就象体内生存着无数令人恶吐的虫子,此时它们正在疯狂的运动起来,让人望而生畏。鲜血在肌体挪动中奇迹地止住,就好象有股力量将血液封闭堵塞,让人惊叹不已。
萧星又后退了一步,眼中射出不可思议的神色,口中喃喃自语着“魔鬼魔鬼……”
面对修斯那恐怖的变化,队长此时再也保持不住冷静,脸上惊现出一丝恐慌,右手紧紧地握住剑柄,像是要抓住唯一的救命草,此时此刻,只有手中的利剑才能给予他一点点依靠,才能在心里面找到一块让他感到心安的地方,但是如磐石般坚硬的手心却是冒出颗颗汗水,如松树般挺拔的身躯却是在风中轻微颤抖。
阳光温和地照射在修斯的身上,他却感到炙热无比,如同无数刀子在体内乱割,如同无数恶魔在心中撕咬,**上的巨痛让修斯五官激烈地扭曲,精神上的折磨让修斯无声地呐喊嘶叫。望着对方狰狞恐怖的面孔,皮甲兵心里又冒出一股寒气。
刺骨的北风呼呼而过,风中弥漫着一股让人心惊肉跳的寒意。
在痛苦、执着、愤怒、悲怆的刺激下,再次激命运之力的潜藏力量,只是连续激命运之力,对身体的负荷实在是太大了,阵阵疼痛从全身各处袭转而来。
队长现修斯恶劣的情况,疑惑带着戒备地向他移去。
修斯咬牙苦苦站立,冷冷地注视着一步一步缓缓靠近的队长,试着动一下手臂,却现连弯个指头都困难,心中就如这个寒冷的冬一样冰冷。修斯想要对老来个嘲笑,可惜僵硬的肌肉已经无法露出笑容。
“不服、不服、不服……”修斯心里一遍一遍念着,倔强地站立地面,不肯倒下。
队长终于肯定修斯的状态,刚想露出一个得意的微笑,却迎上修斯那冰冷的眼神,顿时把笑容卡在喉咙。面对修斯,队长心里越来越感到寒冷,忽然咬牙向对方冲去,手中的利剑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着噬血的光芒。
一股无形的气场突然出现在空中,队长凶狠地冲进气场,又狠狠地向外弹去,手中利剑被震得难以握住,斜斜飞出,直插入银白的雪地。队长看着从未离身的长剑飞离手心,一时间竟是呆若木鸡。“砰”的一声,队长重重地砸在地上,大脑在振动中竟产生一种恍如隔世的错觉。
萧星看着队长冲过去又飞回来,一张嘴巴惊得能吞下一个大鹅蛋,他慌忙地跑到队长身边将其扶起,一双眼睛又恨又怕地盯着修斯。“魔鬼,他一定是魔鬼,光明神在上,快派人来干掉他!”
一阵大风刮过,卷起片片亮晶晶的雪花,在雪雾纷飞中,一个人影慢慢变实。
一张四四方方的脸孔,脸上挂着淡淡的令人感到非常舒服的笑容,青色的儒衫随意地披在身上,浑身散着一种与众不同的气势。
萧星是第一个现他的,看着对方温文儒雅的样子,自然地想到了那些维护正义的英雄,顿时心花怒放,情不自禁地叫道:“他是恶魔,快杀了他!”萧星着指向修斯。
萧星的话终于将处于游魂状态的队长拉回现实,抬头看去,心里也不由得露出一丝希望。他的眼光比萧星厉害多了,看出对方身藏绝世武功。也许这次终于可以将那万恶的巨魔干掉了。
修斯强忍着痛苦,僵硬地转头看去,正好迎上对方的眼睛。黑亮的眼中似乎飘逸着浓浓的笑意,蓦然再看时,却又现里面空空如烟,定神再看,却又觉得亲切自然。修斯看着他,却总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你好。”很平常的一句问侯,却将皮甲兵的心情打入严冬。对方很明显是向修斯问侯。
“他是巨魔,他是恶魔。”萧星控制不住地叫道。他无法接受对方竟然巨魔问好,更无法接受对方好象还是巨魔的强援。
那人潇洒地耸耸肩,道:“我跟他有一点点交情。”
轻松的一句话,却是比腊月的北风还要让人感到寒冷,萧星拼尽力气尖叫道:“光明神绝不会放过你们的。”
“哦,是吗?如果你见到光明神了,你可一定要跟他。”那人的笑意浓浓地荡开,就像蔚蓝空下的彩虹,光彩夺目。
“谈笑杀人——司马南!”队长一字一顿地道,语气冷漠得像是看透生死。
司马南目光闪烁,微笑地看着队长,却是没有话。
萧星的脸色一片灰暗,眼中充满愤怒、不甘还有无奈,对于司马南的名字他听过一点,知道对方是一个绝世高手。“为什么光明神不杀光这些罪孽的恶魔!”强烈的情绪波动之后,萧星只感到浑身无力。
司马南所站的方向刚好是下山唯一一条路,如果队长还想生离此处那么必需打败对方。
队长不由得想起司马南的另一种身份,他竟然帮着巨魔来对付自己,那么他肯定是不会留下什么活口的。
队长突然动了,双拳紧握,两眼怒瞪,大有一命换一命的悲壮气势向司马南冲去。司马南毫不在意,甚至脸上的笑容都未减少一点,想队长那种实力,还未被他放在眼里。
一阵冷风吹过,将队长吹回了现实,想起双方的实力差距,队长在冲到半路时,突然来个转折,斜斜奔向司马南。司马南依然潇洒如风,毫不在意,甚至连眼睛都没有转向队长。野鸡不管怎么折腾,都是飞不到雄鹰的高度,不管他从哪一面冲过来,只要一靠近自己三米内,那就是他的死期。
蓝黑相间的身影不停地在空中徘徊、晃动,队长的眼中充满挣扎与犹豫,眼前的司马南强大而难以战胜,可后路却又是万丈深渊……进退不得,却又不愿坐以待毙,风中弥漫着一股悲哀的气息。
崖顶下方十几丈处云雾滚滚,充满了未知与希望。队长高高跃起,犹如一只雄鹰般迎着北风,坚决地跳入翻滚的云雾,随风飘荡的身影很快消失在云中雾里。
队长的做法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司马南当查觉不对时,对方的身影就如风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让司马南空有一身本事却难以挥出来。
司马南突然觉得自己就像个傻瓜,傻傻地站着,傻傻地笑着,傻傻地看着对方演绎一场精彩的戏。虽然跳崖的结果肯定也是死亡,但对方果断的做法就如一个耳光,狠狠地打了下他的脸颊。
司马南眼中闪过一丝阴霾,对方做得越干脆,那耳朵就打得越响亮,自己出的臭就越大!
“这渺的弱者竟然违背自己的意愿。”这一想法让司马南心里怒火填胸。
“自己唯一的依靠竟然宁原选择跳崖,也不愿意去面对司马南!”萧星感到旋地转,整个地在一瞬间倒塌、毁灭。
“哈哈哈……”司马南突然笑起来,而且笑得很开怀。只是偶尔眼中闪过的狠辣让人份外感到心惊肉跳。
当其冲的萧星感受更加明显,死亡的阴影从未有过地清晰,而唯一的“出路”……他低头看了眼队长刚跳下去的深渊,心里揪得更加恐慌。
萧星望着司马南,越看对方越像个魔鬼,死亡的气息扑面而来,心里的恐惧如山崩地裂般在心里膨胀。
北风刮得更加凌厉,像是要吹裂万物,却吹不走人们心里的烦恼丝。
司马南缓缓地抬起手,轻轻地往前一推,荡出一圈透明的光纹,萧星被毫不留情地肢解了。
痛疼已不像刚才那般剧烈,红褐色的眼睛也慢慢变回黑色,修斯就像个局外人一样淡淡地看着,此时的他仍然毫无反抗之力,如果刚刚不是司马南帮他挡住队长的攻击,他恐怕早已去见他的父母了。不过,当队长决断地跳崖时,他情绪波动了;当萧星被毫无反抗地肢解时,他有种明悟,自己跟司马南差得不是一两个档次,同时,他不由暗暗佩服队长的决择。
山崖上只剩司马南跟修斯对视着,司马南的目光仍然带着笑意,但是修斯却有种感觉,对方看自己的目光,就像一个人类看着一只受伤的狗,目光中有点同情,又透着有趣,却夹点冷漠。
“你好,家伙。”司马南亲热地道。
修斯很想将对方漠视掉,但是想起对方的可怕实力,心里始终存在着阴影,他微微牵动下嘴角,送出一个半成品的微笑。
“怎么样,身体有没有感到不适的地方?”司马南关怀道。
“很好。”无限简单地答道,接着又补充句:“还好。”
“呵呵,真是个腼腆的伙子。”司马南笑道。
修斯瞟了眼司马南,正好看到对方炯炯有神地看着自己,连忙将头躲避开,却是没有再开口话。
司马南毫不介意,继续摆出招牌式的微笑道:“还能走吗?这里风大,我们还是下去吧。”
修斯的身体麻里带痛,特别是在移动时,肌肉就像被无数针重重地扎着,让人难以忍受。不过,修斯还是坚定地点点头,并率先一步一颤,两步一抖地向山下走去。
道路崎岖难行,积雪覆盖,修斯好几次都差点失足摔下山去。蔚蓝的空下,阳光照射在雪地上的反光却是如此刺眼。
修斯在前面默默带路,不知不觉地将人带到谷口。峡谷内宁静而安详,修斯望着一个个凸出来的包,想起下面永远躺着一个个族人,很不争气地划落几滴泪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