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去西城门。 Ww W COM”罗伯中道。
修斯目前的位置靠近东城门,照理应该直接出东门比较方便直接,难道是想给敌人一个出其不意?
“大利珠宝店有条密道可以直接通东城门外,我估计那条密道已经被现了,那边肯定有大量岭东军四散着,所以东城肯定去不得。”罗伯中好象看出了修斯的疑虑,先道。
至于南、北城也可能考虑逃走,只是南、北两城门出去后都是一马平原,不利于逃避,而且若碰到岭东骑兵,那更是自取灭亡。而西城门出去后不远就有一条大河,完全可以将骑兵阻拦住。
沉寂的城市完全沸腾起来,光线不断地从各家屋内亮起,时不时地有人将头伸出窗户出来查看,胆子大点的已经跑到大街上,好奇的眼光不断地望向远处的火光。
修斯与罗伯中只挑人少夜静的地方逃窜,自己身上那染得鲜红的衣服实在是太明显了,估计一有人看到就会暴露目标。
喧哗声越来越远,也预示着离岭东军越来越远,只要能在不惊动人的情况下成功翻墙而出,那么这次逃亡就算是成功了。
“大……人,急报……”一个士兵风尘仆仆地奔来,喘着粗气大声叫道。
“讲。”安德烈微微皱眉头,很明显不满对方的表现。
“在珠宝店现类似您要找的人。”那士兵深深地喘口气,尽量将话得顺点。
“类似?我要准确的情况,不是这些模糊的消息。”安德烈却不客气道。
“我……我确定他们是您要找的人!”士兵想了下,突然下定决心道。
“你可知道谎报军情的结果?”安德烈问道。
“死罪。”士兵立马答道。若这个情报有误,那后果估计会要他的命,所以在那一刹那他犹豫了,不过他很快就下定决心了,给了安德烈一个肯定的答案。
这对于站在安德烈身旁的人来,觉得那士兵就是在拿自己的生命来下注。
“你叫什么名字。”安德烈问道,语气却和善了许多,不客怎样,他能有这份气魄就很不错。
“人魏南。”士兵答道。
“你为什么肯定他们就是我要找的人呢?”安德烈继续问道。
“罗伯中,八大旗士之一,特点,肥胖,善使长剑,拥有凝气境界,这些都符合那人的要求。而且,他的旁边还跟着一个独眼大汉,使一把墨黑色大刀。”现在是关键时刻,所以魏南尽量简单地讲,尽量不耽误安德烈的时间。
“会不会是别人故意冒充他们来吸引我们的?”朱筏将自己的想法出来道。
“很有可能。”安德烈道。
又到了考验自己的时刻,该如何选择呢,如果自己选择错了,就很有可能让他们逃掉。
凝气并不是谁都能冒充的,那么珠宝店的胖子是真的?但是从密道逃走是最正常、最省力的选择,他们又有什么理由反其道而行之呢?
制于死地而后生,他们会不会故意留在那边呢?如果真是这样,那么他们就显得太可怕了,竟然将一切都算得那么准。不可能的,就凭自己对罗伯中的掌握与了解,他决对不会这么做的。那么,真如朱筏所言的,他们只是冒充的,故意干扰自己的行动?
会不会是他的主意?安德烈脑中突然冒出修斯的样子,这一切会不会都是他在导演呢!
安德烈突然很想回去看看。
只是按常理出牌的敌人他是有绝对信心去解决的,所以罗伯中他们若是从密道逃跑,安德烈心里反而会感到轻松,但是若他们真如自己所担心的,竟然还躲在珠宝店,竟然将自己耍得团团转,那么这无疑会让自己心难安。
安德烈突然有了决定,他急需想去看下,对方是不是如自己想得那么可怕。
“朱筏你继续前进,我回去看看。”安德烈冷静地道。
“大人……”朱筏想要提出自己的意见。
“不用了,追踪是你的强项,我跟着最多只是从旁协助,也许我还会干扰你的决定,现在正是展现你能力的时候到了,你好好去干吧。”安德烈打断对方的话道。
“魏南,你对你自己的情报还有信心吗?”安德烈回过头来对着半跪在地上的魏南道。
“如果情报错误我甘受惩罚!”魏南郑重地道。
“你放心,如果情报属实,我会好好记你一笔功劳的。”安德烈鼓励道。
城墙被火把照得通明,时不时地有一队队人马从城墙上走过。
“平常是五分钟一队巡逻,这次明显加强防范了,三分不到就有一队人员经过。”罗伯中盯着城墙声地道。
“怎么出城?”修斯声地问道。
罗伯中没有话,而是轻弹一颗石子跳到城墙上,从阴暗中马上走出十来个人员,跑到声响旁察看。
“我们不仅要防巡逻队,这些暗哨才是真正麻烦的东西。”罗伯中轻声道。
修斯没有再出声,而是思索着怎样才能无声无息地爬过这道高墙。
其实只要修斯他们能想到的方法,岭东军方面都想好专门的克制方法,所以要想出其不意地出城,还得靠另类的方法。
罗伯中从怀中摸出一包暗灰色的粉末,“这叫一日醉,若是不心被吸入鼻子,保管能睡上一一夜。”
修斯好奇地看了眼那粉末,“怎么搞。”
先辨好风向再找好位置,一丝白烟在罗伯中气元的挤压下不断地从掌中飘出,然后顺着轻风飘向城头。
“扑通、扑通”传来几声轻微的人体倒地声,罗胖子躲在墙角得意地笑。
“走了。”罗伯中对着修斯的位置轻叫道。
快地翻上城墙,看着自己的杰作罗伯中再次得意地笑。
“快点走吧,下批巡逻队过来就麻烦了。”修斯道。
“知道……”道字刚落下,异变突起,本来倒在地上的一个身着漆黑夜行服的大汉忽然向罗伯中心脏刺出一剑。此剑无声无息,更像是剑定格在空中,罗伯中自己撞上去似的。
“啊……”等罗伯中反应过来已经来不及了,不过他还是及时地用左臂挡住了这必杀的一击。只是臂鲜血淋淋,这一击的代价还是挺大的。
这黑衣人正是奉司马南之命前来捉拿修斯的神风八十九号,他携有司马南所给的特制能量球,能大致感应出修斯的位置,虽然上次被修斯逃脱了,但他一直锲而不舍地追踪着修斯。直到在广兴园,修斯那突出的表现引起了神风八十九号的注意,根据各方面的结合与猜测,再加上修斯的离去,能量球马上就起了反应,神风八十九号最终索定修斯为目标。
虽然修斯跟罗伯中有一段时间进入密室,完全地消失于神风八十九号的视野,但能量球上一直标注着修斯他们没有离去,神风八十号就干脆一直在外面等,直到修斯闯出珠宝店。
罗伯中那凝气顶级的境界让神风八十九号非常忌惮,为了不打草惊蛇,他一直都在苦苦地等待机会。
神风八十九号与罗伯中以快打快,两人豁出全力互拼十多招,气元对撞的余波竟然让修斯只能苦苦抵抗。修斯虽然在刚刚突破岭东军时神勇无比,但在真正的高对对决时就显示其弱项,罗伯中与神风八十九号的对战中,修斯现竟然难以插手。
罗伯中先招以失,而且身上又带伤,虽然在修为上高于神风八十九号一截,但还是被对方一直压着翻不身。神风八十九号步步紧逼,罗伯中步步退守,修斯在旁边不由得暗暗着急。城墙这个位置本来就比较明显比较敏感,若是这战斗继续下去,迟早会被其他岭东军现,到时再想突围那可真是难上加难了。可是现在实力最强的罗伯中反而被压着打,根本不能逃脱更别取胜了。
“风卷残云!”神风八十九号大吼一声,手中短剑变得朦朦胧胧,强大的力量竟然让短剑产生虚化的错觉。罗伯中神情一凝,知道这一击觉得不轻松,全身戒备地抵抗着对方的强力重击。
神风八十九号的短剑重重在劈在罗伯中的长剑上,罗伯中只感到胸口沉闷难当,他借力反退,借机远远地拉开与神风八十九号的距离。
罗伯中之所以一直处于被动,一直被对方压着打,就是因为距离太近,八十九号的短剑挥出十成的威力,但罗伯中的长剑却只能挥一半的作用;还有就是罗伯中没有机会扳回已失的先机,只能被动防守。不过当罗伯中将距离拉开后,这一切都将反过来,罗伯中将展开长剑的优势,绝不会像刚刚那么狼狈。
只是罗伯中不明白对方明明占尽优势的情况下为什么会犯如此低级的错误,在没十足把握的情况下就想施重招杀人,这不是偷鸡不成反蚀把米吗。
罗伯中戒备着神风八十九号的追击,一口气狂退十来米。
神风八十九号并没有如大家所料般继续玩命猛攻,而是突然转身向修斯急冲而去。
“他的目标竟然是自己!”修斯马上明白,只是自己又跟谁结过仇呢,一瞬间,修斯从佐伯想到司马南,虽然不知是谁派来的,但肯定跟他们两个有关系。
修斯的敌人又何止是佐伯与司马南,最起码岭东军也非抓他不可,现在弗莱魔估计也盯上他了,只是情况危急、时间紧迫,修斯自然也想不全方方面面。
“石破!”断雪刀无声地划过空,看似无力的一击却包含了修斯全身的气元。
“砰!”断雪刀跟短剑相撞,爆出无数火花,修斯直接被冲击力击飞,神风八十九号身子则晃了晃,眼中闪过一丝讶色,显然以修斯淬体的实力竟能接他强力一招而感到惊讶。
修斯有种明悟,对方的目标从始至终一直都是自己,因为修斯心里总觉得被什么东西紧紧盯着的感觉,虽然这种感觉很淡很模糊,但是现在联想起神风八十九的所作所为,修斯有种豁然开朗的明悟。
罗伯中也明白过来对方的目地,正极力地回赶过来。只是神风八十九号对于修斯的实力多少有点掌控,至少他有把握在三招之内将对方制服,而这三招的时间刚好是罗伯中从远方过来支持的时间,神风八十九号也是经过仔细地计算才借机扮演被迷倒的岭东军的。
神风八十九号再次欺上,紧逼向修斯。
“石破!”修斯大喝着再次挥刀劈向对方。
刀剑相交。
“糟了!”修斯暗暗叫苦,这次并没有碰撞出火花,更没有受到冲击力,修斯的一招石破竟然石入大海,空荡荡的浑身难受之极。
神风八十九号阴阴地一笑,短剑转了个弧度切向修斯的四肢,很明显是想摛拿修斯而更不想直接杀死对方。
他……并不想杀我!修斯抓住这一闪而过的想法,疯狂地计算怎么躲过这一劫难。
只是就算不想击杀修斯,但这一招落实,修斯估计马上成为一个废人,到时候还不是任人宰割。
“司马南!!!”修斯豁尽全力地突然大喝道。
如果佐伯与司马南之中谁非杀他不可,修斯肯定会选择前者,若是两者之间谁不想直接杀死他,修斯会选择司马南。
神风八十九号突然闻到主人的名讳,神情一愣,由于长期所受的威压,竟然让他的动作也随之一顿。
修斯抓住这一瞬间的机会,挥刀从下往上切向对方的腹部。
哪怕是再强的高手,在心神恍惚之际,也难以挥出自身的实力。神风八十九号极力想要躲避,但是身体好象跟不上自己的思维,最后竟然被断雪刀擦着皮切过。衣服随风而裂,一滴滴血珠顺着一条细细的红丝流了出来。
此时罗伯中已经赶来,凌厉的剑气吞吐不定。
神风八十九号转身快地离去,直接隐没于黑暗。如果司马南的命令是杀死修斯,神风八十九号估计还会做最后的尝试,但若想活抓对方离去,现在已经不可能了,所以他才干脆地选择暂退。
“快,墙头有人!”四面八方响起杂乱的声音。
修斯在墙头大呼大叫的,不引起岭东军的注意那才叫奇怪呢。
“走。”罗伯中轻喝一声,率先跃出城墙,修斯也赶紧跟上。
珠江从北向南横跨数千里,罗伯中与修斯迎着呼啸的北风站在江边,衣服随风猎猎作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