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江水翻腾,水雾弥漫,后面铁蹄震,尘土飞扬。 WwWCOM
“兄弟,走吧,到那棵树下再汇合。”罗伯中指着珠江另一边的一棵参大树道。
修斯望了眼那棵大树,身子猛然朝下面江水中跃去,“哗”的一声溅起了漫的水花。
呻呤声断断续续从伤员口中传出,安德烈走在杂乱而带点血腥味的房间里。
从这些人身上的刀伤剑痕还有身上残留的气元性质,安德烈知道那两个逃脱的人正是自己想要抓获的目标。
没想到他们真的还躲在这个院子里!
更让人感到惊讶的是,密道的路口竟然就在那间杂物房,那间被自己一口否定没有密道的杂物房!
自己是不是太自信、太武断了?
周围那断断续续的呻吟声实在刺耳,它们就像无处不在的幽灵,在不断地诉着自己决策错误所带来的灾难后果。然而这一些还不是自己心烦的根本原因,对方为什么会刚好算准自己会犯这么一个错误呢?
是因为巧合,还是对方深思熟虑后的一招妙计。
一定是巧合吧,但又怎会有如此不合情理的巧合呢?
罗胖子跟那个巨魔人不知跑哪去了,这下消息又断,又该如何下手呢。
安德烈陷入深深的沉思中……
本来敦和城四周布满密密码码的密探、暗哨,就像一张无孔不入的大网将将敦和城包得严严实实。因为在心理上认准对方会从密道逃向东边,所以将其它三边的人员大都调了过去,使得其它三边的警戒能力大大降低,若是对方又趁机逃出城,那么很有可能会让对方神不知鬼不觉地逃脱掉,这将给追捕带来更大的麻烦。
“希望他们会选择继续躲在城内吧。”安德烈想道,但是他心里更加明了,对方又怎会犯这么笨的错误呢。
“报,大人。”一个情报员飞快地跑来,半跪在地上道:“西城墙头现有人闯关。”
“多少人?”
“好象是两个。”
“好象?”
“有兄弟是三个,但大部分人都两个。”
“嗯?怎么现的?”对于模糊的情报,安德烈肯定要问得详细点。
“城墙上的暗哨被敌人用迷药迷倒了,但是在那里又生了打斗,这才被我们现的。”情报员老老实实把事情报上。一般来官场上都会存在欺上瞒下的作风,把不好的东西尽量掩盖,就像现在敌人竟然避过自己的警戒线差点逃出城了还不知道,还是敌人自己暴露出弱点这才被人察觉,这完全就是失职的表现。特别是现在又现了敌人的踪迹,情报人员完全可以将功劳全揽过来,比如自己人如何如何巡逻,如何如何不怕寒地冻地努力工作,这才将现对方的踪迹。只是一考虑对象是精明的安德烈,情报员就不敢撒谎,只好老老实实地把事实的情况报上去。
在这个寒地冻的鬼地方,身子被水一浸之后冷得直打抖擞,罗伯中边跑边跳地转着大树取暖,嘴里不断地唠叨着:“兄弟怎么还没来,总不会被这江水给冲到下游去了吧。”
江的另一边灯火通明,马嘶声不断地在江边响起,罗伯中运目望去,只见有一批岭东军开始解甲脱衣,显然是想强行渡江。
罗伯中不由得暗暗着急,既想去江边看看修斯是否出了什么情况,又怕自己一离开后修斯过来了又错失会合。
“还是去看看,如果他来了应该也会等我的。”罗伯中暗自想道。
罗伯中顺着江边狂奔几百米,终于在离江边不远处的一个草丛里找到一个人影。人影是卧倒在地上,脸颊被杂草掩盖着看不清,罗伯中心戒备地走过去,人影一动不动,不知是有阴谋地装昏呢还是是修斯本人。
根据体形判断好象是修斯,不过对于老江湖的罗胖子来,他并没有马上去查看,因假扮而突下杀手这种事生得太多了,罗伯中自然要心一点。而且若这人是修斯,那么又怎会无缘无故地倒在地上呢,如果是人为,那么那个家伙又躲在哪里。
罗伯中望了望四周,确定没有任何人存在后,他心地将人影翻转个身子。
“兄弟!”罗伯中惊呼道,此人竟然真的是修斯。只见修斯面目雪白,肌肉不断地抽搐着,好象在极力忍受着痛苦。
罗伯中一接摸对方的手掌,只觉冰冷刺骨,忍不住地就将对方的手掌扔掉。
罗伯中皱了皱眉头,怎么会这样呢,他再次伸手摸向修斯的手碗,“竟然是它!竟然是毒在做怪!”
气元耗尽,又强行晋级,接着又生激烈的战斗,修斯经过一晚的消耗、折磨,体内本就虚得很,现在又被冰冷的江水一刺激,体内的毒马上被点燃,并以气吞万里之势袭转修斯整个血液筋脉。
修斯差点被毒折磨得直接沉入江水,他也是拼着顽强的意志爬上江边,跌跌撞撞地走了几步后就直接晕倒于地。
“兄弟,你坚持住啊。”罗伯中出声鼓励,庞大的气元源源不断地送入修斯体内,帮他镇压体内开始疯狂的冰流。
修斯在罗伯中的帮助下体温终于慢慢恢复正常,只是这么一耽搁,二十分钟就过去了。
“没事了吧?”罗伯中有点疲惫地问道。
“还好。”修斯的声音还有点虚弱。
“两位,岭东军都要来了,还不跑吗?”十丈之外,神风八十九号冷笑着道。
罗伯中神情一紧,一挺身站到修斯前面,“兄弟,你先逃,哥哥马上赶来。”
“跑?我看他现在还体虚得很,你认为他能逃脱吗?”神风八十九号不屑道。
“有我在,绝不会让你伤害他的。”罗伯中一脸坚决道。
“是吗?如果我在这里大喊,你看你俩有几成把握逃脱。”神风八十九号悠闲地道。
修斯看向江边,岭东军已经过了数十人,若是引起他们的注意,又将面临无穷无尽的追杀。
“嘿嘿……怕了吧。”神风八十九号幸灾乐祸地笑道。
罗伯中左手带伤,体内又因为救修斯消耗大量的气元,恐怕现在单对单的都不是神风八十九号的对方了,自己还要照顾没有多少战斗力的修斯,这场战可怎么打啊。这也难怪对方会光明正大的站出来,看来他是拥有十足的把握啊。
“大不了一死!”修斯坚定地道。
神风八十九号眉头一皱,显然对修斯的回答很不满意。
“大不了一死!好,今晚就陪兄弟闯一闯鬼门关!”罗伯中豪情满怀道。
不理罗伯中的慷慨激昂,神风八十九号转身离去。很快,不远处的岭东军出不的骚动。
岭东军好象被人有预谋地引到别的地方去了,会是谁在帮助自己呢,难道是他!罗伯中想起了刚刚离去的神风八十九号,因为他离去的方向恰好就是朝着岭东军,若是他的话,这一切到也得通了。只是,他为什么又会来帮助自己呢?刚刚还是生死相搏的敌人,现在就有可能成为朋友吗?
“估计他不想让我们被岭东军捕获。”修斯突然开口道,只要猜到神风八十九号不是跟岭东军一伙的,那么这个理由就有可能成立。
罗伯中点点头,看神风八十九号不声不响地离去,肯定跟岭东军没有关系的啦,要不他只要随便叫喊几声,引过岭东军的注意,自己两个就非得完蛋不可。
“能走吗,我们得快点离开,岭东军拥有各种人才,难免会现一些踪迹找上我们。”罗伯中寻问修斯道,如果对方还不能行动,他就打算直接背对方逃走。
“好多了,走点路没问题。”修斯顽强地站起来道,只是这一动,马上牵动身体的痛处,额头上直接冒出几点冷汗。
“不要勉强,还是让我背你吧。”罗伯中直言道。
“没事!”修斯倔强地回绝道,“正好趁机运动运动,没事的。”
修斯着,率先向着黑暗中走去,动作僵硬,身体微微颤抖,像是极力忍受着痛苦。不过,当他走了十几步之后,痛苦渐渐降低,动作这才慢慢灵活起来。
罗伯中看着修斯的倔强与坚强,无言地摇摇头,“他就是太好强了,不过,我很佩服他!”
安德烈接到朱筏传回来的消息,从密道逃走的人抓住了,只是大利珠宝店的大主管跟几名主事,罗胖子果然不在密道之中。
珠江上游有一座铁桥,不过从敦和城去那里要半时间,安德烈一面调动骑兵营从铁桥穿过,自己带领一队擅于跟踪的队横渡珠江。
江水依旧滔滔不绝,安德烈站在江边,果断地脱掉自己的上身。
“组长,我们已经去调船了,相信很快就会过来,咱们还是先等等吧。”普通人下水游过去当然没事,但安德烈是何许人物,又怎么能受冰水刺骨之苦呢,陪同安德烈一起过来的卫玮马上阻止安德烈脱衣。
“多耽搁一秒钟,我们就少一分抓住对方的把握,不等了。”将外衣外套脱一扔,安德烈先跳入江水。
卫玮拾起安德烈的衣服,慢慢地下水,右手高高地举起,尽量保持衣服的干爽。
当安德烈游过珠江回头看到卫玮吃力地保护自己的衣服,心里虽然有点过意不去,但口上却只是淡淡道:“辛苦你了。”
在搜查队的严密侦查下,罗伯中跟修斯的踪迹马上被现。
“卫兄,要麻烦你前面带路。”安德烈对着卫玮道,卫玮在队里追踪本领算是最高了,连安德烈也不得不依仗他。
卫玮郑重地点点头,顺着各种浅淡的痕迹飞快地追踪而去。
一开始卫玮还有点轻视对方的能力,因为他只要看一眼就能明确地得知敌人是从哪里逃走的,但是走到后面,卫玮现痕迹越来越模糊,甚至有次还差点被对方骗过。看来对方也是一个擅于逃跑之人!
卫玮不断地分散队伍,让搜捕队分开得更广阔,将搜查网放的越来越大。
时间飞快地飞逝,大半夜时间就在奔跑中不断地度过,安德烈并没有给卫玮很大的压力,因为他知道对方肯定会尽最大的努力完成自己交待的任务,而这次之所效果不怎么明显,也许对方太狡猾了吧。
对于把自己都算计的家伙,又岂是这么好对负的!安德烈对捕捉罗伯中跟修斯越来越没把握,
茫茫无边的草原一眼望到际,安德烈茫然地远眺四周草原,入眼处除了随风摇动的枯草外,根本没有其他生物,看来这次是真的难以抓住他们了。
就在安德烈打算放弃而重新制定新的计划时,只见地平线奔来两个人影,一壮一胖,到是有点像自己要找得人。只是,打死安德烈也不相信,前面那个家伙会是自己一直苦苦要找的目标。
卫玮面对两位不之客开始戒备起来,知道他们两个是不是什么刺客。
随着距离的拉近,双方的面目也渐渐清晰起来。
“苏胖子,真是巧啊。”当安德烈看清对方的样子后,顿时如饥渴已久的人儿看到一大堆食物般,整个人差点兴奋得跳起来。
“是啊,真巧,又到了并肩做战的时候。”罗伯中哈哈大笑道,好象看到安德烈后很是兴奋。
安德烈一愣,不明白对方的话语,而且看对方那高兴的样子,心里有点不妙的感觉。
一条光丝从地底射出,一个在前面戒备的士兵被其缠住,鲜血“噗”的一声溅满大地。
“弗莱魔!”安德烈望着那熟悉的场面,失声惊叫道。
当修斯还没有逃出城门时,弗莱魔就远远地吊上修斯他们,修斯在城门受到神风八十九的行刺时就提到有种被监视的感觉,那种感觉其实就是弗莱魔给他的。
真到修斯他们远远地逃离岭东军的追捕时,弗莱魔这才突然现身,本想一口气吃掉这两个让自己受伤的家伙,只是修斯那灵的感觉再一次救了他的命。面对弗莱魔强力危险,修斯跟罗伯中不约而同地立马转头就往回跑。
“安组长真是体恤人啊,竟然还暗中保护我们,真是一位有责任心、有爱心的大好青年啊。”罗伯中一顶顶高帽子不要脸般地戴在安德烈头上,无非就是希望他能一起解决弗莱魔。
安德烈又岂是听不出对方的想法,不过听了罗伯中那不要脸的夸奖,连他自己都觉得不自在,自己千辛万苦地追踪、搜捕到了罗伯中口中好象就变味了,搞得自己是为了保护他们两人才动这么庞大的军队机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