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汉子上官金,中年的汉子上官图,老年的汉子上官霸,还有染缸下被扣着的汉子上官青。上官家的几大汉子均留意蒲节。
压力山大!
蒲节登时觉得好有压力。别酱紫,我只是一个蒲节,不要酱紫对我。然而老年汉子上官霸浓眉似剑,刺得蒲节几乎睁不开眼睛。
“啊啊,多么耀眼的老头!”蒲节在心里惊呼道。讲实话,对蒲节来,上官霸高高在上,语言上行为上,必须尊重上官霸,心里则不然,蒲节照样称呼他是老头。
上官霸以不容置疑的语气道:“那位眯着眼睛的姑娘,不要玩忽职守,你要公平公正呐。大家都在看着你。若在老夫眼皮下玩把戏。哼哼。”
上官霸抬腿,踹飞了他孙紫。
上官金道:“哎呦喂,我爸爸的爸爸,你为何总是踹我!”
口上还是很老实的。
上官霸道:“谁叫你靠我最近,不踹你踹谁,难道是红,或者丫丫。你知道没可能的。我是那么的宠溺红、丫丫。你好歹是上官家的汉子,皮糙肉厚,踹一踹,更健康,你会长得更结实。”老爷子罗列出一系列被他踹过后能有那些优点。
挪了挪,上官图赶紧挪了挪位置,远离他爹。不带这样玩的!
观及如此,蒲节更加确定她不能糊弄老爷子,否则被踹的就是她了。她又不是上官家的人,只是一个蒲节,老爷子踹她还不跟踹稻草似的。
蒲节妹子马上表态,“家主大人,家主大人您放心。我一定不会对女禽有兽大大特意关照。谁画的好,谁画的不好,我一目了然!”
上官霸满意了。哈哈,那个丫头挺懂事的嘛。老爷子方甫开心,旋即倒地,嘭的一声,睡倒在地,继续打滚,他的画作还没完成。认准的事情,不能放弃,坚持下去,也许就成功了呢,更多的时候只是扑街。
倒扣在染缸中的中年汉子上官青很是火大,还没结束吗,外面的画画比赛还没结束。我特么的还要待在缸里面多久!难得的休息时间,上官青本想和女儿上官红聊聊人生,畅谈畅谈关于如何壮大青府人丁方面的话题。
全都被老爷子上官霸给破坏掉了。“父亲,你来青府,到底是做什么!”
解开护体气罩。
砰!
上官青一掌拍在染缸缸壁。震得缸顶的假山簌簌乱颤。中年汉子的这一掌很有法,力道控制的极佳。能制造出很大的响动,又不会破坏掉染缸。
窝草!
青府的五大杀马特同时向染缸望去。黄毛、白毛、黑毛、绿毛、紫毛想要解救他们的老爷,却不敢动手。老爷的爹还在呢,谁敢忤逆老爷的爹,分分钟搞死他们呀。
上官红一甩手,“歇够了,歇够了。我就继续泼墨,我要作画,我要拯救我爹!”
高城沙耶、毒岛冴子也光着脚,她们离开画布。高城沙耶心道:“希望红不要作死,否则她爹还会关在染缸下面。”
毒岛冴子也想不明白,为何上官青甘愿待在缸里面。凭他的手段,出来还不是易如反掌。难道是为了尊敬他爹?毒岛冴子奇怪地想道。
“看着他们在画布上滚来滚去,我只想,他们是行为艺术家。”高城沙耶道。沙耶的眼镜不再戴着。没必要,她的视力恢复了。
“是啊,难以想象,这是和我们原本生活的世界截然不同的异世。”毒岛冴子心道。
不管是哪一个世界,都有自己的生存法则。
活下去是目的,活法有很多选择,过程的艰辛与否,还要看出身、个人能力、生存环境以及坚强的心。
毒岛冴子左手捂着眼罩,眼中的血茧缓缓跃动,伴着低沉的呼吸,牵动着学姐的身心。
蓦地,血茧膨胀弹动,撑张眼球。“啊!”毒岛冴子忍着不声。嗵,嗵,嗵!血茧不安分地弹动。索求食物。血茧在向毒岛冴子索取双头虫幼虫。以虫饲虫,上官红想出的法子。还算有效,却不知是否可持久下去。
手指箕张,卡扣在眼罩上。毒岛冴子安然不动。她不屈于血茧的无度索求。看谁比较狠就是了。
血茧激烈地弹跃,撞击左眼眼球,同时,牵连着学姐的右眼随之一起疼痛。“哼。”毒岛冴子冷哼一声,大拇指按了下去,按向眼罩,向下压眼球。
咚,咚,咚!血茧不放弃,其内的双头虫尚未孵化,它需要更多的养分,同类的身体才是它最美味的食物。
左手微颤,毒岛冴子面色如常。她巧妙地避开高城沙耶投来的视线。不让她知道她生在她身上的一切。
即便她知道,也无济于事。
既已生之事,还能修补,也不能无事于补。
刺啦!眼罩破了一个洞,血茧喷出的血丝轰碎了眼罩。“嗯?”毒岛冴子掀去破烂的眼罩。化掌为拳,堵住左眼,不让那些密集的血丝扑散出来。
“毒岛学姐,你怎么忽然就扯下眼罩?”高城沙耶问道。
“无事。”毒岛冴子。
“眼罩透气性不好。”毒岛冴子接着道。
“啊,是吗。”高城沙耶。
也没多问。
在青府,毒岛冴子也不是成戴着眼罩,也有不戴的时候。高城沙耶并未觉得有异。
作画的女汉子陡地向学姐这边瞥来。上官红敏锐地觉察到毒岛冴子的细微变化。“血茧又想觅食。”上官红袖中的那粒红蛋飞了出去,径向毒岛冴子而来。
来至毒岛冴子身前,红蛋倏地闪烁放光,一幢红云罩定学姐,将她笼在其中。作画的上官霸、上官金、上官丫丫、鸟布斯先生也没在意。红的那粒红蛋很神奇,他们都知道。
辣么爽书|坊的蒲节妹子凝视着那幢红云,“哦,女禽有兽大大的那粒蛋好特别哦。”不禁赞道。
白毛汉子、双马尾紫毛汉子、绿毛汉子、黄毛汉子同时笑道:“菇凉,你真是少见多怪。以后有的是机会,和我家姐相处的久了,你自然知道西一欧的另类之处。奇哉!”
渔网汉子黑毛拄着鱼叉,盯着染缸。认真想着一鱼叉投过去,砸烂染缸,放出他的老爷。黑毛不会在意上官霸,上官青才是他的主人。假如,假如上官青让黑毛拿鱼叉去插上官霸,他会照做。
黑毛只忠于上官青,上官霸亦或上官红,于他来,是附属品,拥护的主人的附属品。对上官青来,女儿还有爹很重要,对黑毛来讲,重要的只有上官青一人。
红蛋化云而生,笼罩学姐。其里,毒岛冴子放开左手,不再护着眼睛,咻,咻,咻!数百根血丝齐刷刷喷出,尚未触到红云,悉数缩回,像是惧怕红云。
嗡嗡,薄翅振动之音,有五只双头虫幼虫冻蝇似的飞窜,急于脱离红云,寻不到出口。毒岛冴子左眼喷出的红色血丝像是狩猎者那般,锁定猎物,那五只双头虫幼虫。飕飕!几十根血丝抛出,卷缠向双头虫幼虫。
几只幼虫振翅疾飞,无用之功。数十根血丝一匝匝缠住它们,拖了回去,回至毒岛冴子的左眼,连同血丝一起,幼虫被拉进血茧之中。整只吞殁。
进食五只双头虫幼虫后,血茧不再躁动,血丝也收回茧壳,回归一体。茧内的幼虫雌伏,等待着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