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又名顺府,取“顺乎而应乎人”之意,大明永乐帝朱棣从南京迁都于此后,从此北京城正式成为了大明帝国的京都所在。
北京城东临辽碣,西依太行,北连朔漠,南控中原,向来便被认为极具风水之灵气,前朝元大都便是建于此地。自永乐靖难之后,开始逐渐修筑寿陵及北京宫城,并将南面城墙南移里许以建皇城,并于永乐十九年正式迁都北京。
此后经过明英宗、世宗等皇帝多次修葺,整个城墙周长达七十余里,南北向约八里、东西向约三十里,呈“凸”字形,共分为外城、内城、皇城及宫城。其中外城和内城以永定门至北安门为轴心,分属宛平、大兴县治下,而皇城和宫城便是大明朝廷权利中枢所在,宫城更是号称紫禁城,为子居住和务公之处。
整个北京外城共有城门七座城门,内城共有九座城门,而皇城则有四座城门,故有“内九外七皇城四”之。
北京城墙高达五丈,厚达七丈,顶宽四丈余,又设有角楼、箭楼、水门等各种战备设施,使得整个北京城成为了一座极为强大的军事堡垒,同时又是在历朝历代都中,成为了仅次于唐长安、北魏洛阳以外的第三大城。
此时,位于北京城外城的正阳门大街怡红院后院的厢房之内,有二人正在密谈之中。
其中一人为身材高大,身穿深灰褙子的老者,另外一人年纪约在四十开外,内着白色儒服,紫色外袍,举止十分悠闲。
那名儒士对着老者开口道:“无名兄,东林党人愈加跋扈,你不可不防啊?”
那老者叹道:“鸿儒所言,老夫岂会不知,只奈事已至此,东林权势滔,更是扶持子登基之功,你我再诸多争取,恐怕也是于事无补。”
儒士给他斟了一盏茶,道:“所谓扶持子,不过是先下手为强罢了。当时若不是汪文言唆使杨涟、王安宫中抢人,子岂会落在东林之手?你我经营多年,却被区区汪文言一招钳制,至今未能翻身,想来就心中愤愤难平!”
老者饮了一口茶,道:“不可看汪文言,其人虽为一介布衣,但为人极其圆滑任侠,更有纵横善谋之能,背后更是有内阁辅叶向高和关心堂等势力的支持,可谓是整个东林党人的智囊和命脉所在。”
儒士淡淡一笑,道:“不知兄可知否,这个汪文言,居然被顺府丞邵辅忠弹劾,如今已被下狱中,看来此人嚣张过头,有人看不顺眼,已经替我们出手惩戒于他了。”
老者摇头道:“不会如此简单。汪文言被弹劾一事我岂会不知,后背主使之人虽然明白汪文言乃东林突破所在,但可惜的是,他不知道目前东林势力太大,此举根本就是毫无作用,只会暴露目标徒自惹人注意罢了。”
儒士皱眉道:“如此来,难道我们就眼睁睁看着东林党把持朝纲,而没有一点作为了吗?”
老者道:“如今之计,唯有忍耐,唯有等待。所谓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东林党人如此嚣张跋扈、党同伐异,迟早惹起朝野公愤,到时候那些被汪文言离散之党才会真正和我们团结起来一起反击,那时,才是东林真正覆灭之时。”
儒士气道:“等等等,刘公公,这句话你对我了十几遍了。我可不想再等下去,他汪文言当年敢在宫中掳掠子,难道我就不敢直言犯禁吗?你可别忘了,这些年我暗中经营,不论在京师还是在外省,都已经积聚了不的势力,哼,只要我振臂一呼,恐怕那朱由校坐不稳皇位。”他直呼子之名,似乎浑不把当今圣上放在眼中。
老者闻言,气的手臂抖,重重把茶杯掷回茶几上,道:“你就知道鲁莽行事,不知道隐忍后。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这可是子脚下!万一事情败露,你可知道会给多少人带来覆灭之灾?”
儒士冷哼一声,道:“既然你不支持,那么我单独行事便是,绝不会给你带来一丝牵连,我可不想如你般坐以待毙。”
老者更是气的脸色黑,道:“你可真是越来越出息了,连我都不放在眼里了。”
儒士自顾看着手中茶杯,并没有搭腔。
半晌过后,老者平复了胸中了怒气,道:“既然如此,那老夫对你忠言相告,事可为则为,不可为则罢,千万不要意气用事。”
儒士点了点头,道:“你放心,我会有分寸的。但是,我不想再等下去了,我也没有耐心再等了,生死成败,在此一搏!”
老者起身往门外走去,留给了他最后一句话,道:“你好自为之。”
整个院落外面,寒风刮的越来越猛,似乎整个北京城也在这肆虐凄寒的北风之中,变得瑟瑟缩缩,禁不住就要阵阵晃动起来。
老者走后不久,只见一名貌美如花、体态妖娆的少妇走了进来,对着儒士道:“怎么样,老家伙是不是打算反击?”
儒士一把拉过这个妖娆的少妇,一只大手就拍到了她的臀部上,一边抚摸,一边笑道:“老头子年纪大了,胆子了,事情,还是要靠我们去做。”
那少妇格格一笑,娇媚无限,顺势就坐在了儒士腿上,道:“好啊,那就让我们把北京城给掀个底朝吧!”
儒士道:“甚好,此间事了,我们便可以去弄舟赏月,游曳江湖了!”
少妇没好气道:“你还骗我,这话你了无数次了,还当我是个不懂世事的姑娘么?”
儒士呵呵一笑,一双手已经探到了少妇胸前,搓揉了几下,道:“印月入宫多久了?”
少妇双眼一片迷蒙,喘着细微之气,道:“已经整整十六年了。”
“十六年了?”儒士叹道,“日子过的好快……”
少妇嗔道:“奴家也跟了你十六年,都快老了……”
儒士一把搂住她,朝她胸口吻了下去,含糊不清地道:“你……不老,风韵……唔……比当年更盛……”
少妇呻吟一声,双手也抚摸着儒士的颈脖,吐气如兰,道:“你这个死鬼……哦……老娘没时间陪你玩了……给个痛快……嗯……”
靡靡之音顿时传播开来,与屋外的一片冰凉相比,仿佛两个不同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