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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把走廊上的椅子大力踹倒,木头和地板发出巨大的声响,众人侧目。
她转转手腕,无视他们的反应,“滚回你们自己班。”
少女的同桌是一个文静的女孩,她给少女让开空间,让少女坐入位置,冲她竖了个大拇指,“干得好!”
少女从抽屉里随意抽出一本书,状似无谓地问:“她们还在传什么?”
“……”同桌推推眼镜,搂着她安抚,“还是那次你从废教学楼里……哎呀!都是私下里乱传的,你别理她们,我知道你没有……”
“她们为什么这么造谣?”少女把书开了又用力合上,转头问同桌,“就因为我妈的事情?我连她长什么样都不记得。”
微哽的哭腔。
同桌摸摸她的背,“之前有人说你,被陈沧听见了,他就把人……”
“你别和我提他!”少女捂紧耳朵,闭起眼睛,似要封敛五感。
同桌愣了愣,“你们不是好朋友吗?”
“不是,连朋友都不是。”少女声音冷凉。
同桌不再追问。
名为陈沧的少年斜挂着书包,面无表情地踏入教室。
他坐在少女前桌。
英语早读开始,任务是背诵课文。
少女没开口,她盯着前方少年的后脑勺一阵,戳戳同桌的手臂,同她商量:“现在你帮我收了多少情书?”
同桌往抽屉的一本书里摸了摸,说:“九封。”
“哦,”少女了然地点头,嘴角不屑地提起,“我要对得起他们给的狐狸精称号。”
她就算是假笑也很漂亮。
同桌欣赏了她美貌一阵,问:“你要干什么?”
少女道:“随机抽一封信,抽到谁的就让谁当我男朋友。”
同桌呀了一声,道:“你这也太胡闹了呀!”
少女看向窗外:“是谁都一样。”
“好吧……”同桌点点头,“那你要不再等等,明天可能又有新的情书进来了。”
“那就明天抽吧。”
*
第二日是语文早读,自由选择朗读读物。
坐在少女前桌的少年早早就端坐在座位,安静地看书。
同桌见了少女,和她通报,“嘿,大美女,你知道多了多少封情书吗?多了6封欸!”
少女皱眉,“什么?”
同桌拿出15封信,递交给她,“喏。”
少女随手翻了翻,轻笑出声,把六封同款不同色的信封挑出来,对同桌道:“这有个人作弊呢。”
同桌疑惑:“什么啦?”
“那么蠢,名字也不写。”少女翻翻,烫金包边,比其他信封都要精致。
但她没有了解他是谁的兴趣,少女把这六封信塞回给同桌,“这就是一个人。”
同桌恍然大悟,“哦!阴险!”
“就从剩下的九封抽,就这个吧。”少女点了点其中一个,普通的牛皮纸。
同桌帮她拆开,给她展信看内容。
少女耸耸肩,“没兴趣,你告诉我这人是谁?”
同桌小声道:“梁鹤林。”
“哦?是谁?”少女抬眼寻找这个名字的主人。
“这班你都待了一年多了,你也太……”同桌无奈地摇头,转身向后面的方向指了指,“就那个,倒数第二桌靠过道。”
梁鹤林视线和少女遥遥碰上,少女像个面试官,冲他点了点头。
梁鹤林瞥见她面前摆开的那张熟悉的信纸,眼睛睁大了些,惊喜和腼腆不掩地泛上脸。
少女收回视线,对同桌道:“就他吧。”
前桌的少年骤然向前挪椅子,少女的脚还搭在椅子下方固定脚蹬的横木,忽然落地。
“哎哟!”少女叫了一声。
少年起身,把书往旁边用力拨摔,“让路。”
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说过话了。
少女把腿收回去,托着腮,眼神飘忽地看去别处,“大少爷摔给谁看啊。”
少年听到这个称呼,默了一瞬,哼笑一声。
少女控制自己的目光不要追随他,可是他的衣摆在转身离开时落了半角在她桌面。
只停留不到一秒,她有想按住的冲动。
后桌高声朗读:“傲慢是一种得不到支持的尊严。”
少女握紧手心,少年离去。
她前面的位置空了,少女盯着少年黑色的书包,慢慢地趴在了桌面上。
她侧首看向窗外。
天色比前日更阴沉,一只小鸟被树枝缠住,扑腾着无力的翅膀,如何都挣脱不开。
外面下雨了,一开始只是小小的几滴,到后来越来越密,打在树叶上沙沙作响。
后桌又换了一本书念:“美貌、青春、财富、甚至爱情本身,都不能让深得上帝恩宠的人免于焦虑和痛苦,远离哀愁,也无法让他们避免失去自己最爱的东西。因为,一生中,有些雨必然得下,一些日子必然会黑暗、哀伤、凄凉。”
少女眨眨眼,把热意逼回眼眶。
*
为什么梦总是这样,像落了很厚的灰尘,看不清全貌,也不知道归属。
安度不安地翻身。
陈沧以为她因为空调温度太高不舒服,便起身去寻遥控器。
一只腿才堪堪下地,被安度扯住衣角。
她声音有些低哑,“6除以15是0.4,就是百分之四十。”
安度眼睛还闭着,她呓语:“别走。”
这次手心不是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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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章并一吧QAQ
第二十六章好丽友(2000+)<我不会喜欢你(1v1)(瞎书)|PO18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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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uise
第二十六章好丽友(2000+)
“别走。”她再次轻喃。
安度指尖坚持紧勾着陈沧衣尾的那小块布料。
“没走。”陈沧转头,摊开掌心包裹她的手。
安度嘴唇干得起了皮,红得不正常,仍旧没醒,紧蹙的眉头略微松了松。
陈沧坐在床沿,摸她额头,烫度灼手。
安度松弛的表情并没有维持太久,皱着脸躁然地侧滚,“好痛……”
“全身都好痛……”
仿佛被火包围,周身肌肉酸痛得像被人殴打踩踏过,安度盖着棉被也畏寒地蜷缩着,向陈沧靠近几寸。
陈沧低身用眼皮贴她额头和脸颊数秒,确认道:“你发烧了,估计是流感。”
安度半睁眼,陈沧手掌轻遮在她眼上几厘米,缓缓扭高床头灯亮度。
发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