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出口,刘标想到她认识钟先生,说得太直接担心她不开心,就连连道歉。

    噗嗤。

    宣秀秀笑了。

    “对啊,怎么,有问题吗?”

    “没,没,完全没问题,是我眼神有问题……”

    刘标瞬间垂下头颅,显得乖顺又憨厚,呐呐道:“你想要什么位置都行,我不收你摊位费。”

    “不用,你按正常价收就行,不过我只需要一个小角落。”宣秀秀道。

    “好嘞。”

    当98号的大门关闭上,刘标半天才回过神来。

    他砸吧着嘴,久久难以相信,这世间竟然有这么漂亮的女孩,水灵灵的,小脸蛋儿比豆腐还娇嫩。

    若不是亲眼见过她原来的模样,刘标都不敢认。

    他烦躁地抹了一把脸。

    眼不见,心不乱。

    姑娘是挺好看,可惜她是钟先生的人,最近凌河县有一股力量在暗中保护钟先生,阻挠任何力量的刺探。

    钟先生不简单。

    惹不起。

    他的女人一样惹不起……

    他越想脑瓜儿越清明,接着就大步流星离开了。

    宣秀秀当日就在张家大院休息,又连夜赶制出一批药酒,全部将之放在院子里,等着下回送一批去范美珍家。

    一个人的夜晚,稍显冷清。

    宣秀秀静静坐在台阶上,感受着秋日的凉爽,默默点燃一盘蚊香驱驱蚊虫,脑海里不停回想书里的剧情。

    按现在这时间段,男主在干啥呢?

    第42章 凤血石出没

    宣秀秀绞尽脑汁地回忆。

    听书时倍感畅快,忘得一样快。

    她依稀记得按当时男主一路过关斩将,完成一个个逆天的任务,约莫在明年年初,基本上解决所有外债,并且又与两个国家建交。

    紧接着,男主又创立实验室,拉几位伟人一起创造神话。

    ……

    不行。

    她得将原先按年代特色预订的一批生活用品快速脱手。

    按男主这速度,她手里得开始攒一笔现金,等男主开始折腾经济时,也好在浪潮里打个滚儿。

    她不求首富,只求继续默默富有。

    而且,穿越来到这个世界,她认识好多人,不管孟家人,还是田家人,亦或者小岁宴,他们都给了她温暖。

    这一条路越走越酣畅,她想要幸福一点,再幸福一点。

    任何时候,变强这条路都不能停,停下只有被收割的份儿,而一旦开启这条通道,就只能不懈向前再向前。

    天明时分,宣秀秀趁着最后一天假期去黑市摆地摊。

    她从转移出一个水洗粉牡丹大床单,四角打个结,直接将之当做包袱皮使用,然后将所有的衣服,鞋袜扔了进去。

    等她进去,将摊位摆好后,她将衣服一件件摆好,鞋子做鞋子,袜子归袜子……理得十分规整。

    与此同时,她又从空间抽出一个曾经手工做的藤条衣架,勾起摊位上的一件青色高领绒衣。

    宣秀秀将绒衣穿过衣架,往墙壁上的洞洞一勾,反复操作,挂上两三件衣服,瞬间与隔壁卖花生的拉开差距。

    一位穿着稍显洋气的中年女人上前,点着高龄绒衣问道:“这衣服看着花纹织法不太一样啊。”

    宣秀秀笑了。

    只要她开口问,就表示一切皆有可能。

    宣秀秀将衣服拿过来,撑开绒衣纹路。

    她笑着道:“姐姐,你好眼光,这绒衣从产地来的,是一批精品款,绒线走针也不是大机器的,小规模行当,姐姐穿上又大气又好看。”

    试问,哪有女人不喜欢被夸的,还是被一个美得不像话的年轻女孩夸,说得女人心花怒放的。

    当即,她问道:“什么价格?”

    宣秀秀笑了,有戏。

    她笑吟吟道:“如果有票就5块8,不要票就6块1。全精品,我保证整个凌河就我这儿出。”

    她给刘标的全是花袄与青袄,黑棉鞋。

    “小姑娘嘴跟抹了蜜一样,我要是男人,早被你说得多少钱都愿意要。”女人笑眯眯打开背包。

    宣秀秀笑道:“瞧姐姐说的,男人哪有女人懂行情,这衣服穿三年不过时,五年不走样,保管你买了不后悔。”

    女人被她说得开开心心掏钱。

    接下来,宣秀秀见到矮个男人就推荐鞋袜,见到穿着得体的,就推荐冬天球裤球衫,逢人三分假,七分真,愣是将拿出来的衣服鞋袜全部卖光光。

    等她收摊时,感觉浑身累瘫了。

    不过,等她回屋里开始数钱时,又精神抖擞啦。

    衣服不像粮食,这东西买一次穿个几年也是常有的事儿,所以卖衣服比卖粮食价格高多了,她还悄咪咪转换出两条54元一条的毛毯,也全出了,所有钱合一起轻点完,她这一天竟然收到538。21元。

    啧啧啧,她都恨不得专程去卖衣服。

    不过这也不现实。

    粮食吃完还得买,凌河县也就这么大,谁家天天买衣服,那还不是咬着牙过日子,缝缝补补又三年吗。

    要能找个更好的销路就好啦。

    旦日,宣秀秀骑着自行车去上学了。

    谁知刘标中途去东巷98号几次,还在门上贴着条寻她。

    无奈之下,宣秀秀只好让人给刘标托个话,让他晚上在东巷门口等她。

    天黑时,她施施然而来。

    刘标快急死了。

    他快速奔上前,一脸惶急道:“我的小姑奶奶,你总算出现了,你之前的袄子还有吗?我这边要2000件,钟先生那边还有吗?”

    什么鬼?

    刘标中风了?

    宣秀秀疑惑道:“你要这么多干啥,凌河县根本吃不下这个数。”

    “不是的,这衣服是我一朋友要,他那边厚绒袄卖得贼紧俏,眼瞅着冬天要来了,那边空缺非常大,后面还会要,钟先生如果有,你可一定得帮我问问。”刘标道。

    他也是听手下人说,宣秀秀在黑市里卖衣服卖火了。

    那时,刘标才开始认真对待这批货。

    巧的是,隔壁县一朋友来凌河办事,看见他屋中堆着的厚绒袄,当即一口气全要了,还说再要2000件。

    “那好吧,我帮你问问,明天这个时候再过来。”宣秀秀道。

    两千件数目有点大,所以她没有当场就给刘标。

    过一日,她才掐着时间点过来,刘标也带着一群人过来运送衣服。

    “刘哥,钟先生跟我说,他手头上有一大批货,你朋友还能吃得下多少?”宣秀秀问道。

    刘标一愣。

    丫头改口喊他哥,顿时有点上头,他都飘飘然的。

    之前她总一声“刘同志”,客套又疏离,但眼下她这口吻就让他一颗心跳得贼快。

    他自然而然地把他朋友给卖咯。

    “是这样的,我朋友是棉纺厂的,之前走一批货,眼瞅着要上市,没想到夜里无意走火,仓库里的冬衣冬袜全没了,这不是急得上火,找门路堵上这个窟窿嘛。”刘标道。

    宣秀秀心思一动。

    她倒是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出啊。

    真是瞌睡有人送枕头。

    “这样吧,我找钟先生问问,看他手头有多少货,如果可以的话,让他从凌河口岸运送过来,到时候你再去口岸那边接货。”宣秀秀道。

    “好嘞。”

    刘标欣喜若狂。

    他没想到钟先生是个大拿啊,不仅仅出不完的粮,连冬衣冬袄这种货都能出,这简直是个神仙一样的人。

    “时间就定在这个月月底。”宣秀秀道。

    “小姑奶奶说了算。”

    刘标马不停蹄去给好友报喜讯。

    见他走远,宣秀秀却犯难了。

    这一批货物量太大,如果不走正常途径,只怕会引发轩然大波,但她又不想暴露自己,该怎办呢?

    宣秀秀思来想去,一时没想出两全其美的法子。

    离月底还有些日子,她打算一边上学,一边托人问问,看谁有海岸线上跑船的人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