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关键的是,以后她在拿一些物资出来时,就可以一股脑儿推到“钟先生”头上,反正短时间内也没手机电话。
只是——
宣秀秀握着凤血石印章。
印章是鲜红色大红袍,不论色泽,品质还是醇度,比钟毅东的玉镯高出几阶,灵气比玉镯蕴含的浓郁无数倍。
哪怕金金抱着印章吃灵气,灵气吃到一定程度,就自动封锁,再吃不动了。
很明显,印章与玉镯并不出自同一块凤血石。
宣秀秀也是看到这点,所以她并没有拿出印章给钟毅东看,终有一天,她会亲自去趟钟家,找个老字辈儿地问个清楚。
转眼过去半月。
防寒物资全部清完。
黄善德命人抬着几大箱钱币过来时,他一脸忐忑对宣秀秀道:“你这钱咋藏呢?要不,黄叔给你想想办法……”
“谢谢黄叔,我自有办法。”宣秀秀笑着道。
“那好吧。”
黄善德再怎么担心,也不好多问。
谁让人家是铁生媳妇儿。
他人一走,宣秀秀打开箱子,顿时眼睛都亮了。
不得不说,黄善德这人做事还是挺靠谱的,为了防止钱太多不便,所以他将之折算成金条。
摸着一根根橙黄的金条,宣秀秀感受到满满的幸福。
当然,还有一箱钱币和票证。
她念力全开,四处扫荡一圈儿,见周围无人靠近,就将金条和钱币统统收入空间,又将几件冬衣冬袄,绒衣,毛毯,毛巾被转移出来,塞进箱子放好。
这一批防寒物资基本上出了,但她还是预留两百来件,准备拿回家送给三叔一家人穿。
宣秀秀忙完后,孟铁生拎着一只灰毛鸽子进来。
“秀秀,我们去供销社买些过冬物资,给三叔婶娘送过去。”他道。
“好啊。”
宣秀秀笑着点头。
她从抽屉里抽出一根绳索,将鸽子的翅膀给绑了,丢进厨房,边上就是在外面溜达的金金。
“你也不怕这只猫把鸽子给吃了。”孟铁生打趣道。
这话一出,金金直翻白眼。
它是灵兽,又不是野兽!
噗嗤。
宣秀秀笑了。
“金金的嘴挑着呢,它不吃鸽子。”她道。
“是吗?”孟铁生。
滋——
金金快炸毛了。
它猛地跳到孟铁生脚边,趁机要咬他一口,若不是主人将它抱走,它真的要发毛了。
“呦,小家伙还有脾气呢。”孟铁生嗤笑道。
金金:你全家都有脾气!
孟铁生总算越过它,走到桌椅边,扫见叠起来的几口箱子。
他问道:“要我帮你把钱打给钟同志吗?”
黄善德说,这一批货都是精品,不论是绒衣,袄子还是线绒袜都是上好的品质,若不是凌河吃不下,储存到明后年都是好的。
秀秀从中应该也能小赚一笔。
他倒是没想到,娶了她,不仅生活开支没花他的钱,小东西快成小富婆了!
“不用了,小事儿。”宣秀秀摇头道。
忽然,她上下瞅一眼孟铁生,问道:“你最近一直待凌河,不用工作吗?”
第50章 入冬物资大抢购
被媳妇儿问为什么不走,没有比这更心梗的。
哪怕孟铁生情感再冷淡,听了小女人的话,他也不舒服,所以语气不善道:“怎么,你倒是想我走?”
宣秀秀没忍住笑了。
她道:“怎么会?我这不是见你一直待在凌河,怕耽误你工作,学校明天放假,不过我可以先请假,下午去供销社给婶娘买个煤炉子。”
之前她就托刘芳帮忙留个煤炉。
这东西城里人家家户户有,但乡下都是烧土灶,用的是山里捡来的柴火,稻杆棉花杆扎成的草把子。
土灶做饭是好吃,不过冬天温度太低,做出来的菜没两下就冷了,大家都蹲在灶台边围在一起吃。
烟熏火燎的,饭菜里都是烟火黑末。
宣秀秀还是想买煤炉子烧饭,热饭热菜吃着不香吗。
而且,还得买煤球。
这些东西,她之前忘记囤了,不得不去供销社跟人火拼,能抢多少算多少吧。
孟铁生对她请假一事,毫无意见。
秀秀成绩好着呢。
他昨天去学校替她开家长会,老师们激情演讲,鼓励学生士气,也将宣秀秀拉出来作为标杆树榜样。
宣秀秀整理出来的各科错题集,一经传阅,迅速火爆家长圈。
一个个对她交口称赞。
当然,说是家长会,前来参加的大多数都是城里学生的家长,乡下的学生家长,就孟铁生这个大家长来了。
他还被送上讲台,作为学生家长代表发言。
生平头一回,孟铁生尬到天际,他心口跳得贼快,有种无法言喻的大鹿奔腾,闹得他生硬说了几句。
家长都说要借阅宣秀秀的笔记,想要提升孩子的成绩。
虽说现在不是一考定终生,大学也是国家分配,但谁不想孩子成绩好,能有进入重点大学的海选机会呢。
不知不觉中,宣秀秀是个好学生的名头,在高中家长群体里流传开了。
宣秀秀还不知道这事儿。
她整理错题集时,被老师看见,本子就被老师借走,也不清楚老师拿走本子是为了啥。
这件事也不在她关心范畴内。
她按部就班学习,利用空间时差,将几大科的知识点全部汇总在一个本子上,又在每做一套题目时,整理错题。
这是她的学习习惯而已。
小两口谈好后,宣秀秀就去学校请假了,她跟着孟铁生一起去供销社,刘芳忙得不亦乐乎,下半年的工作特别忙。
他们除了要卖东西,所有散装的雪片糕,酥饼,京枣,瓜子……全部要用纸包装好,工作量大得惊人。
不过,宣秀秀带着孟铁生一过去,刘芳就从柜台上挤出来,笑着道:“秀妹子,你来了,你上次要的炉子和煤球我给你留了。”
“好,谢谢刘姐,我还有买其他东西,到时候一并给你钱和票。”宣秀秀道。
于是,她和孟铁生选购了一大批东西,从煤炉子煤球,到吃的白面,荞麦面,酸酵母,红糖,水果糖奶糖,酥饼,雪片糕……
林林总总一大堆。
两人从供销社出来后,大包小包往自行车上一捆。
当然,之前孟铁生说给孟卫东买辆自行车,他也不是嘴瓢,早在前几天就来供销社抢购了一台二八大杠自行车。
孟卫东每天都会来出租屋,摸着崭新发亮的车,恨不得抱着它睡觉,被孟铁生生生唾了两口才收敛点。
这一次大采购,孟铁生得骑车将东西运回去。
宣秀秀觉得煤球还不够。
她就对孟铁生道:“你先在这里等卫东,我去黑市一趟,看能不能再买点煤球,抢购到了,我就过来。”
煤球不够用啊。
等后面想买,只会更难。
“好,我昨天已经跟卫东说过,让他放学就过来路口,一起回家。”孟铁生道。
宣秀秀颔首。
她转身骑着自行车就离开了。
一抵达黑市,等她找到刘标,他一听说是要煤球,一个头两个大。
“小姑奶奶,你不知道这东西有多紧俏,一到冬天,谁都想买,钱跟不像钱似的,但我的货——”
“打住,你如果没有卖的,先把你家的给我拎过来,钟先生说过,他回家就给我邮寄一批香米,还会托朋友给我整十头骡子,你要是不要?”
宣秀秀这话一出,那就跟打蛇打中七寸。
“要,要,我现在就回去取,把我的煤球全送你,一分钱不要,就订200斤香米,几头骡子,行不?”刘标垂涎欲滴道。
现在农村骡子是重要的运输工具,也是代送员最想买的,运货量大,一年四季都用得上。
钟先生上次来凌河的事儿,早就传开了。
他们没想到,果然是个白面先生,长得斯斯文文的,又俊俏不凡,可他们也只是远远打量一眼,不敢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