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来到襄阳的时候,蔡瑁请的宾客早就在等着。
亲自来到城门外迎接,见到刘备,蔡瑁拱手道:“玄德最近可是忙得很,怎么请也请不过来。”
“景升公只派人叫了一次,我立刻就赶了过来。”带着关羽和几名卫士来到蔡瑁面前,刘备回礼道:“蔡将军这么,我可是担待不起。”
“只请了玄德一次?”蔡瑁语气变得有些古怪,向刘备问道。
“确实只有一次。”刘备回道:“得到招呼,我立刻就来了。”
“先前曹军围城,景升公可是请过一回玄德。”蔡瑁笑道:“难不成玄德给忘记了?”
提起曹军围城时,刘备顿时有些慌乱。
他对蔡瑁道:“曹军围困襄阳,我有心前来驰援,然而新野兵马不过一万,其中还有老弱和伤兵,实在是……”
“我知道玄德为难,此事不用再。”蔡瑁撤步一旁,对刘备道:“玄德,请!”
“蔡将军请!”来到襄阳,刘备本来就是把脑袋挂在腰上,他哪敢给蔡瑁任何杀他的借口,也站到一旁,请蔡瑁先走。
跟在刘备身后的关羽始终冷着脸,看着蔡瑁的时候,眼睛里流露出一丝杀气。
被关羽瞟着,蔡瑁也觉得后脊梁一阵阵发凉。
“还是玄德先请。”蔡瑁对刘备道:“玄德是客,我奉景升公之命招待玄德,怎么敢走在客人前面。”
“蔡将军威望甚高,我也早就仰慕。”刘备道:“蔡将军不先走,我哪敢僭越?”
见刘备不肯先走,蔡瑁道:“要不我和玄德一同进城。”
他的这个提议倒是得到了刘备的认同。
俩人并肩走进城门。
跟在刘备身后,关羽一只手始终按在剑柄上,他后面的几名卫士也是眼神警觉,进城之后还在不断的向两处瞟。
发觉关羽等人神色不对,蔡瑁咧嘴一笑,对刘备道:“玄德,景升公好些日子没见你,可是想念的很。”
“曹军退走以后,我也正想前来探视景升公。”刘备道:“恰好得到招呼,这不是马不停蹄的来了。”
“你和景升公还真是心意相通。”蔡瑁道:“只是景升公这会正有要紧事处置,让我先代他招待玄德。”
蔡瑁这么一,刘备和关羽都明白过来。
替刘表向刘备下手的正是蔡瑁。
“我也不是什么客人。”心里明白,刘备脸上却挂着笑容道:“哪里敢劳烦蔡将军亲自招待?我和云长找个地方,等着景升公把事情忙完再去拜会就好。”
“那怎么可以。”蔡瑁道:“玄德从新野赶来,虽然路途不是很远,到了襄阳终究还是客人。对待贵客,景升公又怎么会失了礼数?”
“将军真是不用费心。”刘备道:“能接我们进城已经令我万分惶恐。”
“玄德难不成是看不起我?”刘备只管推辞,不肯前去赴宴,蔡瑁眉头一皱,语气也是有些不好。
生怕惹恼了他在这里就下手,刘备连忙道:“将军既然相邀,我哪有不去的道理。只是给将军添麻烦了。”
“都是自家人,哪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蔡瑁道:“酒宴我已经准备好了,玄德,请!”
蔡瑁连酒宴都准备好了,刘备就算再蠢,也知道是怎么回事。
可他还是装着不知情的应了一声,在蔡瑁的陪同下往前走着。
到了蔡瑁家门口。
蔡瑁站到一旁,对刘备道:“玄德,请!”
“蔡将军请。”刘备还是不肯先进庭院。
“这里是我家。”蔡瑁笑道:“玄德不用和我推辞,只管进去好了。”
蔡瑁这么了,刘备也只好告了个罪,进入前院。
跟在他身后,蔡瑁亲自陪同,那架势就像是把刘备当成了座上宾。
他越是殷勤,刘备越是感到心里没底。
在蔡瑁的陪同下来到摆设酒宴的前厅。
才进屋,一群人就迎着刘备过来。
刘备与众人见了礼,蔡瑁对他道:“玄德请上座。”
“这里是蔡将军家,我哪能上座。”刘备推辞道:“该上座的只有蔡将军。”
蒯越也在一旁对蔡瑁道:“蔡将军虽然看重玄德公,也不用如此,这里是将军家,玄德公哪里会坐在主座?”
蒯越这一提醒,蔡瑁才发觉他有些殷勤的过头了。
咧嘴一笑,蔡瑁道:“蒯公的是,那我就不推辞了!”
蔡瑁在主座坐下,刘备则坐在陪座。
关羽按着剑柄,笔直的站在刘备身后。
见关羽站着,蔡瑁招呼道:“关将军,怎么不坐?”
“兄长在这里,我不敢坐。”关羽动都没动,冷冰冰的应了一句。
“玄德,你看……”蔡瑁面露为难的对刘备道:“关将军和你一同前来,哪有让他站着的道理?”
“蔡将军的有理。”刘备对关羽道:“云长,你也坐。”
“我来这里就是为了保护兄长。”关羽冷着脸道:“兄长只管饮宴,有我在,没人能把你怎样。”
关羽这番话一出口,厅内众人一片愕然。
他挑明了就是在今的酒宴是一场鸿门宴。
蔡瑁有些尴尬的咧嘴一笑,对刘备道:“玄德……云长这话的……我又不是项羽,玄德也不是高祖……怎么听着像是我在摆鸿门宴一样?”
“云长话是耿直了些。”刘备道:“惹得蔡将军不爽快,我代他向将军告罪。”
着话,刘备站了起来,向蔡瑁深深行了一礼。
“罢了,罢了。”蔡瑁大度的摆着手,对刘备道:“我知道关将军耿直,只是看他站着,觉着有些失了礼数。”
刘备还没话,关羽已经道:“蔡将军不用理会我,当我没有来过就是。”
关羽不肯落座,蔡瑁也不好多什么。
虽然看到关羽站在刘备身后,让他心里不太有底,他还是对众人道:“既然玄德已经来了,我们就开始吧。”
“多谢蔡将军赐宴!”众人纷纷道谢。
蔡瑁拍了两下巴掌。
当他拍巴掌的时候,关羽提高了警觉,然而从门口走进来的只是几位身着轻纱的舞娘。
(本章完)